乔默在家里悠闲的吃着早饭,而李家,李老三醒来后,想到昨夜差点被人掐死,浑身一哆嗦:他这是走了什么霉运,为什么去凌云山打个转就招来了这么个煞星?要不是他见机快,很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直到饿得不行了才爬起来,去厨房里给自己下了面碗,吃了就打算去县里把昨夜的事告诉他爸,让他拿个主意,以后他们该怎么办,只是走到院子里一看,他的自行车不见了。
“该死的,真是雁过拔毛。”李老三心想肯定昨夜那个人拿走了,也庆幸昨天早上从防空洞里拿出来的金条没有拿回家,不然,肯定会被他一起顺走。
想到那些藏起了金条,他也克服了心里的恐惧,快步朝村口走去,看到左右没有人,才走进了旁边的树林里,走到一棵老树下,扒开树干上的青苔,露出一个洞口,他把手伸进去,拉出了一个小布包。
如果乔默看到了,就知道这就是昨天早晨那个装金条的袋子。
李老三掂了掂,确定金条还在,就飞快的塞进了衣襟里,然后快步向县城走去。
他走到李长河的病房时已经气喘吁吁。
“你这是怎么了?”李长河看到小儿子一脸的汗,不由得问。
“爸爸,那人昨天晚上又来了,还差点把我掐死。”李老三一屁股坐到病床边的凳子上,拿起床头柜上的搪瓷杯子,一口气把里面的凉开水灌了肚子。
“昨天晚上又来了?你看到人了?”李长河惊得要坐起来,只是扯到了胸前的伤口,疼得他直抽气,只得无力的坐了下去。
“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穿着体面,通身的气派,看起来比我们老大还贵气,他无声无息的进了我的房间,掐着我的脖子,我才醒过来,临走时还拿走了我的自行车······”李老三把他昨夜遇到的事说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那天打我的是这个小青年?”李长河不淡定了,他一直觉得知青点那些人的可能性最大,没想到另有其人。
“我怀疑是他,他来无影,去无踪,还有,那天狗蛋他们几个也被打了,都在家里养伤,连工都没上。”李老三点点头,他以前怀疑是乔默干的,但昨天那个人颠覆了他的认知,跟他比,乔默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还有,昨天我去凌云山问了大虎哥他们,他们说工地管得很严,不允许私自行动,没有经过指挥部的同意,晚上根本不能出营地,他们都肯定康鸣远他们没有出来过。”
“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李长河自言自语,他回忆了半天都没记起来他认识这么个人。
“也许是那些人的亲戚或者后辈?不然,和我们无怨无仇的,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李老三怀疑他爸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想不起来,但是他不敢说出来。
“也许吧,不管他是谁,既然他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就是我们的仇人,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报此大仇。”李长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