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就是那种灵巧、敏捷、藏身暗中、杀人于无形的......悉
忍者!
“轰轰轰!
!”
宛如灵猫般不断在林间飞跃的鬼影跳动,但他脸上的表情却愈发惊惶。
在他身后,是一段段仿佛压路机砸过森林,又或者陨石雨连绵天降的恐怖声响。
在这地形复杂的深林之中,夜月艾根本不躲不闪,缠绕着雷遁查克拉的强壮身体,仿佛黑暗森林里的碰碰车一样横冲直撞,将周围潜藏着的鬼和预备鬼杀队队员们都吓得够呛。
而尼影本人更是一脸恶狠狠的神情:
“还想跑?”悉
“过来吧你!”
豁然间,身形刺破枝叶,裹挟着刺耳雷鸣自上而下坠落。
与此同时,那与一身强壮肌肉不符的极高柔韧性,支撑着他将高过头顶的大脚如重斧般噼过一道弧线。
“哈!”
“义雷沉怒雷斧!”
霹雳般的雷鸣刺破黑夜,大脚硬生生踩在那双头恶鬼背上,将他整个身体踩在柔软的腐殖层上,将周围两米范围的地面踩得硬生生凹陷下去,荡起一片尘埃。
而双头鬼更是不堪重负,噗的一声吐出大块的脏器碎片,没了命的呕着血。悉
以背心为中心的大半边身体,都在这巨大的冲击力下被硬生生压扁,同时还缠绕着要命的雷电。
夜月艾自然不会就此结束。
他那两只蒲扇似的大手仿佛两柄重锤,丝毫不顾及身下雄小鬼的哀鸣,一锤又一锤的连绵落下,在一连串冬冬冬的爆鸣声与哈哈大笑声中,砸出了一滩完美的臊子。
肥肉、瘦肉、带寸金软骨。
而那凄厉的哀鸣声也只持续了短暂的一段时间。
等到他的身体渐渐均匀的铺散到了周围几平米的时候,连一开始还在像蚯引一样蠕动的那些肉馅,后来都老老实实的不再动弹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之所以只能用日轮刀杀鬼,主要是因为压路机还没发明出来。悉
“呼...终于打死了。”
“还真有够能撑的。”
夜月艾站起身,抹了把脸,又拍了拍身上的肉馅,一脸嫌弃的表情。
只不过,看他那大半个黝黑身体都被血迹覆盖的恐怖模样,一时间还真分辨不出谁是人谁是鬼。
夜幕下的深林之中,紫藤花幽幽。
周遭的虫儿似乎也被那过于浓郁的铁锈腥味震慑,
一时间,万籁俱寂。悉
等到简单处理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夜月艾才用稍显凝重的目光,看向周围的深林。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过,像这怪物一样生命力强横的家伙,似乎还有不少?”
“到处都在发生战斗吗?”
作为一个预备役影级强者,夜月艾自然是不缺感知能力的。
他能感受到,远处响起的嘶喊、求饶、金属碰撞。
简直,像是在忍者的战场一样。
但是却没有一个查克拉反应。悉
实在是过于奇怪了。
“不行。”
夜月艾拍了拍脑门,回忆着自家老爹说过的话:“这种时候...还是要先发动一下我的聪明才智才行。”
“对了!先观察。”
“如果有人知道怎么回云隐就最好了。”
想到就做,向来是夜月家的传统。
很快,尼影那黑黢黢的身影就消失在紫色的丛林之中,朝更深处迈步而去。悉
......
“鳞泷...鳞泷...”
“诶嘿嘿。”
“又到了这个时候吗?”
痴肥、高大,全身遍布屎黄色的粗壮身影缓步在树林之间走动着。
赤着的粗壮双脚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细微的沙沙响动,在湿润的地面上落下一道道宽大的脚印。
隐约间,林木之中有腰间带刀的身影躲藏在阴影里,颤抖着、谨慎的看向那道逐渐远去的轮廓,胸中的心跳却无论如何都难以停下。悉
这种大小...这种浓烈的鬼气...
藤袭山难道不是预备役鬼杀队成员的挑选地吗?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强度的怪物!?
短发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调整着呼吸,尽力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还好,已经走远了。’
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他正想走出这片丛林。
身后的树干处却突然传来一声带着些许嬉笑的嘲讽声:悉
“哦呀?”
那短发少年的身体忽的一僵,握着刀柄的手却突然开始难以自制的颤抖。
他抬起头。
那屎黄色的痴肥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一只、两只、三只...数不清的手臂,缠绕在这头鬼物的颈部、头脸处,将他自己的整个肩颈部分都抱在手腕之中。
手臂之间露出的那张丑陋脸庞上,扯开一抹几乎攀到耳根的狞笑:
“抓住你了!”悉
“喝啊——!
”
激怒之下,那短发少年下意识的抽出打刀,拼命朝那鬼物的身体砍去。
作为通过了培育师的要求,前来参加选拔的鬼杀队成员,他全力的一刀,甚至能够直接砍断十年份的松木树干,在道场时更是打遍整条街的剑术教习,无一敌手。
无论是培育师还是道场的师兄弟们,都坚信他已经拥有了正式鬼杀队成员的实力。
然而......
“噗!”
刀身深深的陷入其中的一条屎黄色手臂。悉
勉强砍入半截。
短发的少年顿时愣住,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秒,另一只从肩膀上延伸出来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握住了少年人的脸颊,大手深深陷入他的肉里,眼看着就要将他的整个脑壳捏碎。
“唉!你不是小狐狸呢...”
那阴阳怪气的疯人声里,带着澹澹的不满与遗憾。
而后‘噗’的一声,少年人的脑壳瞬间像灌满了水的气球一样爆开。
尸体软塌塌的倒在地上。悉
“卡察。”
在他捏爆水球的同时,不远处响起一道枝条被踩断的细微响动。
一个系着狐面,头有烧痕的少年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目光呆滞的看着他。
手鬼先是一怔。
但在注意到他那狐面的同时,本就咧到最深处的嘴角,竟渐渐撕开,扯裂到人类绝不可能达到的弧度,幽深目光里的恶意几乎要满溢出来。
声音里,却带着几分留恋似的叹息:
“鳞泷。”悉
“你又给我送来了一只...小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