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这天果然是人山人海,灵绘阁的安保差点被热情的群众破防。郝富贵挤在人群里看热闹,估计灵绘阁现在正后悔票价定低了。排队买票的队伍已经排出了三条街,这还是正经来看展的。门口还聚集着不少既不买票也不看展,纯看热闹的人。人群熙熙攘攘,喧闹异常。街头小贩也都聚集了过来,买糕饼的、卖大碗茶的、卖糖葫芦和面人的,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带着过节才有的兴奋劲儿。
与外面的喧哗热闹不同,灵绘阁的三楼安静清雅。一位白衣男子正坐在窗前,在跟一位灰衣老者闲谈。桌子上放着时令水果和茶,屋子里点着香。
“岳叔,今天看展的人不少啊。这次办展……不止是为拍卖宣传吧?”白衣公子笑着问道。
“呵呵,自然不是。”被称为岳叔的人爽朗一笑,压低了声音说:“贤侄,这话我只跟你说。京城画院要有大动作了!”
“跟灵画师有关?”白衣男子惊诧道。
“是啊,灵画师青黄不接,周院长头发都愁白了!”岳叔捋捋胡子叹道。
“岳叔您可真爱玩笑,周院长的头发哪是愁白的,分明是年纪大了自然白。”白衣男子笑道。
“也是,周院长今年也快六十五了。就算比平常人老的慢一些,年纪也确实到了。“接着他叹道,”周院长待不了两年了,接下来就是赵副院长的天下咯~”听他语气里似有无限感慨惆怅,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也沉默了下来。
展厅入口处,郝富贵擦着额头上的汗,看着身上被挤得皱巴巴的衣服相当无奈,看个展也太不容易了!不愧是画的世界,这里的人果然对艺术很狂热。他抚了抚衣服上的褶皱,棉麻质地的上衣已经皱的像块抹布,这下只能靠气质了。展厅门口的安保非常严格,不能佩戴刀剑匕首,不能带火石等易燃物,甚至身上有棱角的金属饰品都恨不能让人摘下来。郝富贵耐着性子过了重重安检,终于进了展厅。
展览一共布置了两层,灵画在第二层。郝富贵直奔灵画所在的二楼,二楼人山人海,人群被隔离在灵画三米外。郝富贵挤在外围只能看到一半,想往里挤被人踩了好几脚,只好让画灵先飞过去看看情况。
不一会儿,画灵便飞了回来。他兴奋的在郝富贵耳边说:“是灵画,有画境的灵画!”
郝富贵听了也有点不淡定了,他语气飞快的问画灵:“我们能不能混进去直接进画境?”
画灵想了想:“恐怕不能。我能带你进去,可一旦进入,画面受影响会扭曲。我怕外面的人误以为是鬼怪乱神,把这画一把火烧了!”
“这可是价值千金的灵画呀,它们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你若有件价值千金的衣服,没事自己从衣橱里飘出来玩,你会不会一害怕烧了它?”画灵反问道。
郝富贵听了一阵恶寒,这比喻可真形象!从此不能直视衣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