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皮下改造技术十分精巧，很难想象是怎么做到的。操刀对她进行改造的人在这方面技术很好。但是他绘制的炼金符文阵列就不怎么样了……”

“你能够从她身上把这手学来吗？”

波左睁开眼，但视线一片模糊。

“很难，但也不是没有办法。不过我得先配一点药，提升一下自己的记忆力和观察力。”

“没有更简单一点的方法吗？比如剥皮下来研究之类的……”好像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也不是不可以，但不太有必要。不过，这样可以节省一些材料，也不错。”

“那就动手吧。”

听到这里，波左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她猛地想要坐起，但却被铁枷和绷紧的皮带紧锁在平放的研究台上，不论是四肢还是头部，都死死地固定着，没有给她留下半点活动的空间。

由于身上没有半点衣物，与金属制研究台冰冷的表面的无缝接触令她感到了相当的不适。

“啊，美人醒了。”

一个肥胖的脑袋出现在波左的视线之中。他张大着色迷迷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波左的身体。甚至舔了舔嘴唇。

波左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但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没必要主动去刺激对方。

另一个脑袋出现在另一边。这是一个只留着寸头，看起来精壮而锋锐的男人，就像是……很难形容，但不管怎么说，这种气质让波左产生了强烈的熟悉感。

“克劳迪娅·波·佐尔。特勤司干事。”对方的手中拿着她的证件。“我对她没什么印象。”

“你会去记住每一个学员？”这个声音从波左的脑后飘出。

“这倒没有。”

到了这时，波左也反应过来了。她脸色平静，很难说是不是强装出来的：“你是学院的人？”

“是。”对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且属于秘密序列。”

没等波左再说什么，他已经退出了她的视野。另一个男人——这是第三个——顶替了他的位置。

是那个该死的炼金术士。

对方的手里握着一个针头，应该装满了药剂的针筒被他隐藏在手掌后面。

“你打算干什么？”波左问。

她看到，那个针头口渗出了一滴透明的水滴。

“做个简单的麻醉，防止你暴起伤人。”炼金术士看着她，问道：“是谁给你做的皮下改造？”

见波左没有理自己，对方也不恼怒，只是笑了笑，说：“没事，迟早会知道的。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过，你一点都不担心副作用吗？”

波左的目光射向了那个炼金术士。

“你知道。”

“当然。”波左感觉到，对方的手抚过了她的小腹，轻轻抬起，来到她的颈脖旁。“稍微懂得一点儿符文知识的人都看得出来，你的内伤很重。而为你做了改造的那个炼金术士对这方面并不在行。”

针头扎进了她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