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
王进一句话便把吏部侍郎裴坚给怼了回去,这一怼,可把身边的官员吓得不清,一闷葫芦的王进怎么忽然大胆了,连裴侍郎都敢怼。
按理说,王进是尚书,裴坚是侍郎,官职比裴坚大,应该是裴坚比较敬重王进。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裴坚虽是侍郎,可他是吏部侍郎啊,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
那人脉,门生可不是他一个王进可能比拟的,在加上裴坚出身贫寒,深的天子信任,有单独上奏的权利,就连很多权臣都不敢招惹他。
另外,现在吏部尚书马上就要退休了,眼瞅着这个职位就要空出来了,不用猜,这裴坚即使没有功劳,天子也会硬给他找个功劳,到时候升了吏部尚书,岂不是更加厉害。
裴坚刚脸色一变,刚想开口便被旁边天子伸手打断。
王进沉着脸色,一改往日摸鱼度日的本色:“什么三杀四杀的,这是臭表功~”
“卑职就一句话,卢家上上下下为我大唐死了多少人,杀了卢凌风,寒心的不仅是卢家,更是那些在前线为我大唐抛颅头洒热血的的心啊。”
话锋一转,王进看向周正奇:“卢家为我大唐效力的时候,你周正奇的祖宗还不知道搁哪里要饭呢!”
周正奇脸色一变,气的是怒目圆睁,面红耳赤,说话也开始结巴:“你……你……胡扯八道……”
其他大臣捂着嘴搁下面偷笑,那一刻,他们把这辈子最悲伤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可仍旧不管用,旋即,他们尽量把脑袋低下,显得严肃一些。
台上的天子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摆摆手:“唉~王尚书,谈论事情就有个谈论事情的样子,你有理说理,不要乱搞人身攻击~另外这个事情不算是很大,到不了杀头的地步。”
“是,陛下~”王进继续说道:“臣以为周侍郎说的那些罪名都是子虚乌有。”
“其一、据臣所知,卢将军是因为办案才拆了新娘轿子,那纯属是无心之过,并且卢将军早已经派人登门道谦,李老爷也已经原谅了他。”
“其二、收受贿赂更是纯属扯淡,陛下可以去查,那窦家公子确实是往卢将军家中抬了三十万两白银,一千对金元宝,可悉数都被卢将军退换,并且卢将军还跟窦家公子说,食君禄,为君忧。
他所做的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倘若窦家公子真想感谢,还是要好好感谢当今天子吧。
试问,这样的忠臣哪里还有?”
“其三、……”
王进有理有据,一时间把周正奇怼的那是哑口无言,见状,原本的公主党成员全都一个个跪了起来,唇枪舌剑,一条条早已经准备好的罪状全都脱口而出。
“陛下,卢凌风升迁过于迅速,实乃本朝从未有过的先例!”
“周侍郎,你有些东西全是无稽之谈。”说着,一名公主党的大臣跪了下来:“陛下,臣以为,这卢将军确实升迁过快,这里面有没有暗箱操作,臣不知,但若让卢将军就这么平白无故一年三迁,确实不符合常理,故可能民心丧失,让天下学子耻笑,寒门再难出贵子啊~”
“陛下,这是阻碍了我大唐吸取人才的通道啊,这是撅我大唐的根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