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城。
足足争吵了一个上午,很多府中的管家是趾高气昂而来,却是灰头土脸而去。
他们都是昨晚奉了自家老爷的吩咐,今天过来买仁茶的。但想不到这仁茶不仅价格贵的离谱,足足是普通茶叶的二十倍,李璋得知了限购措施之后又加了一整倍不仅如此,还限购,每府一月只能买一斤茶。
其中就有一名京城的富商想要多买一些,扬言说不差钱来着的,谁想茶铺的管事问清了他的名字之后,当场就给他划入了一个叫黑名单的东西,说是以后仁茶都不会允许他家来购买。
管事如此的强势,自然是奉了李璋的命令。
仁茶可是自已独家所用,且还有仁宗皇帝的利益在其中,哪里还怕一个小小的商户管家来闹事呢?
这一幕发生之后,那些还在不满的管家们吩吩偃旗息鼓起来。
他们倒不是怕了这个管事,而是担心真的被拉成了黑名单,那回去之后要如何向府中的老爷交待。他们只得一个个忍气吞声下来,准备晚上回去向老爷汇报这件事情,等着老爷的决断。
李氏为人一向还算是低调的,那不过就是因为没有涉及到他们的利益而已。可是一旦真的要从他们手中拿钱,你看他们当场就变成了猛虎,这就是真正的人性。
就像是现实中,你受了委屈和不公,朋友常会劝你忍着,劝你算了。可如果事情放在他们的头上,他们未必会比你冷静,可能早就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情了。
有关仁茶的事情石佛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苏石知晓。
自从钱宝消失之后,石佛也就离开了大众的视野。苏石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专门负责暗中打探京城情报,并且还允许石佛建立一个叫隐的部门。
得了钱财之后,石佛也一直在找合适的人手。他感谢苏石对他的信任,即是这样,那“隐”组织就必须要绝对忠诚于苏石,每一个进入之人,能力先放到一旁,忠心必须是第一位的。
“少爷,不少人对于李家的做派都颇有微词呢。”石佛汇报之后,以一句话总结着。
“不用管他,李璋即然敢这样做,自然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考量,凭着官家对他们的厚爱,是不会有事的。倒是烧刀子,今天还没有上市吗?”苏石没有把精力在放在仁茶身上。即是事情已经交了出去,他便只管收银子就好了。
倒是烧刀子,已经两天了,却是一点的动静都没有,那苗休甚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去钱宅提货,这就让他有些不理解了。
按说以烧刀子的品质,一经拿出,那是绝对要比仁茶还要火爆的存在才是。毕竟在这个时代,好酒的人远比好茶的人要多,且茶他们或许品不出个好坏来,但酒烈不烈,是个人都可以感受的出来。
苗家就是没有动静,那只能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去喝那烧刀子,自然不知道它的优点强大。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缺钱,早一天晚一天也不耽误什么事情的。”苏石脸上闪过了一道无所谓的神态。
......
御北街,苗府。
苗休正在请客吃饭。
做为当朝的右谏议大夫,苗休还是有着不少好友与同僚。
今天大家相聚在一起,聊的就是仁茶的事情。饭间,大家都对于李璋的霸道颇有微词。
苗休本着少参与这样是非的想法,全程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劝大家喝酒而已。实则心中也是有些意见的,在他看来,为什么仁茶就不交给苗家来做,非要弄一个什么烧刀子这种听都没有听过的劣酒呢?
对!苗休一直都认为烧刀子是劣酒。
这从名字上就可以看的出来,太俗,这就使得它没有格调,在想到苏石不过就是从颖昌那个小地方来的,那能有什么好东西,就是这酒也一定是那种乡村所好的土酒罢了。
“咦,苗兄,这酒都喝光了,怎么不上新酒?难道是怕我等多喝不成?”一名十分好酒的同僚,这一会独自便喝了两坛三斤而已,宋为三十二两,现在的三斤多点。考虑到酒的度数,也不过就是等同于喝了不到四瓶的啤酒罢了。想要在取时,这便发现酒坛没酒,这便声音大些了问着。
“有,有,怎么会没酒呢。管家,去酒窑取酒。”苗休陪着一张笑容,把主人豪迈一面的姿态表现的是淋漓尽致。
一旁伺候的管家连奔酒窑而去,因为着急天黑,也没有太过分辨就又和仆人拿了十坛酒出来,这其中就有两瓶是苏石送来的,只因为外包装相近,灯光昏暗下倒是没有看的太清。
“酒来了。”管家一到,便连忙说着。
“来,给我的这些朋友们倒酒。”苗休忙着招呼着,随后打开一个酒坛,这就给几人杯中倒满。
“苗兄实在是客气了。”看到酒来了,那好酒的同僚也不说什么了,改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