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记得,前世被封为皇夫的是镇南王的一个幼子,这个赵氏从来没有出现过。
带着这样的疑惑,沈流走进了府门。
这里自然比不上安远的大宅子,但也干净整洁,院里有一块小菜地,旁边还养着鸡鸭,看来她娘的日子过得不差。
“阿流,既然你来了,就安心在这住下,只是你旁边这位……”沈端谨慎中带着小心的看向女儿身旁带着面具的男子。
这人武艺高强,神秘莫测,看他跟女儿相处的姿态,也不像是随从。
可若说是夫郎,也不太像。
沈流知道阿娘会问,于是把提前想好的说辞拿了出来,“他叫陆知行,是我的知己好友,这次是怕我路上遇到危险,特地前来护送的。”
沈端不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
她按下心里的疑惑,又问道:“你的两位兄长可好,阿素今年也该六岁了吧,可给他请了教养的夫子……”
沈端很是惦记几个儿女,所以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了。
沈流也没瞒着,挑些没那么让人难过的事情说了,也算是有个交代。
沈端听了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正厅里就沉默了下去。
许久没人说话,唯一能调节气氛的赵氏也去准备饭菜了。
顾景恒知道,这种时候他不该说话,可自己的人自己心疼,他实在没忍住道:“沈军师倒是问了三个儿子的境况,问了留下的护卫可好,甚至连附近的老邻居都关心了,可你怎么就没问问站在你眼前的女儿,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可有人欺负她,为什么她会千里迢迢的来找你,为什么……”
“知行!”沈流心口一酸,但还是立刻起身打断了男人的话。
沈端何曾被人指着鼻子这样质问过,可薄怒过后,再看女儿瘦得皮包骨的样子,她心里顿时被愧疚填满了。
“阿流,这些年,你,你可好吗?”
“好啊,吃得好,睡得好,钱多得花不完,就是春夏换季的时候,总要感冒,不过喝些药就好了。”沈流努力扬起一抹笑,然后不等她阿娘继续追问,就岔开话题道:“娘,您这些年怎么样,当初遇险身上可有受伤,知道您在边关的时候,我可着实吓了一跳。”
有些事,沈端本不想说,但最后还是合上房门,低声解释道:“阿流,娘不是有心瞒你,只是娘这么做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这话沈流当然相信。她好歹做了沈端十年的女儿,对自己娘的脾性还算了解,若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去造反。
只是,两辈子她也没找到原因,这次,她必须问个明白。
“娘,你之所以来这,跟我爹爹的死有关系,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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