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村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将张春珍拉开,劝道:“现在顶顶要紧的是去找人,别大伙儿出去找,你们在这里吵架,何况吵架解决不了问题,你也和我们大伙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就不见了?你们是他们父母,比我们要熟悉他俩,赶紧想想陈丰陈礼两兄弟可能会上哪儿去。”
被人这么一说,张春珍才醒悟过来当务之急是要找人,瞪了一眼陈启辉,恶声道:“出去找啊还愣着干嘛?我可告儿你陈启辉,儿子没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陈启辉抹了把脸,不管不顾抬脚就往外走,一个汉子连忙跟了上去,“黑灯瞎火的,什么都不带你拿什么去找?我和你一道去。”
陈启辉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嘴唇张开又合上,终是没能说什么,两人一同往外走。
站于一旁的大柱妈见状低声叹了口气,上前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同我们大伙儿说说,也不至于摸瞎啊。”
“是啊是啊!”众人附和。
刚刚出去找了一圈没找着两个儿子,反倒在回来的途中遇上陈启辉,张春珍又是忧心又是憋了一肚子气,才拿陈启辉出气,她心里明白找人这事靠大伙儿一块儿找要事半功倍得多,于是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来,也让在场之人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中午吃完酒席之后,张春珍将后续琐事交给陈启辉处理,自己则拉着几位留下的妇人在屋里闲聊,说是闲聊其实是在打听她们几人的女儿,想着合适的话就先定下来,毕竟陈丰两兄弟有点想去外面发展的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成家,她怕耽误下去娶不着儿媳妇,抱不上大胖孙子。
谁知她们在这头谈得正好,那头就让进屋拿东西的陈礼给听到了,当场就闹开了来,很是难堪不已,陈丰听到声响也跟了过来,张春珍认为一向听自己话的大儿子一定支持理解她,谁知陈丰罕见的黑了脸,怪她没事先同他说。
想到这儿,张春珍也有些委屈,“阿丰都这样说了,我这个做娘的再怎么干着急,也暂时不想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了。虽然如此,但我这心里啊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俩出去了也没心思多管,再加上傍晚吃饭时他俩也回来了,我想着应该没事了,谁知夜里起来突然就发现他俩不见了,到处找不着,这是上哪去了啊?会不会出什么事?”
荼蘼同于堂对视一眼,于堂无视张春珍脸上的神情,冷静地问道:“下午陈丰陈礼出去做什么了你知道吗?”
张春珍这才注意到于堂二人也在,许是受他影响,张春珍也稍稍镇定下来,只是这个问题她却有些回答不上来,“啊?这个,我没顾得上问。”
“他们当时状态如何?”
张春珍回忆道:“阿丰跟平常一样,脸上没什么表情,我一向体会不到他的情绪,倒是阿礼……仿佛遇上了什么好事,眉眼还带着笑,问他他也没说。”
于堂点头,张春珍见他不说话,心里又慌乱起来,忙问,“小堂啊,你这……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于堂摇头,询问,“我们能上他们房里看看吗?”
于堂是个有大本事的人,这是村里人的共识,张春珍立刻点头,“可以,当然可以,跟我来。”
新房才建好暂时不适合住人,陈家四口还住在隔壁的老房子里,陈丰兄弟挤在一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