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我们去拜访他。”
纪大妞抬头望了望天。
“俞大侠,我刚才跟你谈的问题……”
“在下会考虑。”
“我要重复一句,不论在任何情况之下我都不会改变主意,除非我断了三寸气,我走了!”说完,飘闪而去。
金老四当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想问又住口。
俞惊尘一偏头道:“我们也走!”
翠园,这名称很雅。事实上这地方的确是很幽雅,园亭木石都匠心独运,不雅于“四绝山庄”,由于空间只及山庄之半,所以更见精巧,在开封近郊的私人别墅中,堪称首屈一指。
地方雅,可惜主人并不雅,只能算是个有钱的市并无赖,没有丝竹管弦之盛,更无吟风弄月之举,只是酒色自娱。
话虽如此,主人花花公子封子丹还算得上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不管一般人对他是什么评价,反正出名就是。
现在还不到黄昏,夕阳余晖染得园林一片绚丽。
花荫深处有座八角凉亭,亭子里摆了桌酒菜,高贵的器皿配上精致的菜肴,再加上浓醇的酒香,使人看了就会垂涎,如果你是真正的食客,准会食欲大动。
席间只三个人,看上去是一堆,因为三个人腻做一团,一男二女,男的是敷粉何郎封于丹,女的是两个身披薄纱衣的娇媚少女,一个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勾脖子,另一只持酒杯,一个紧贴在他的身上,手拿着筷子。
拥红偎翠,喂菜送酒,真是赏心乐事。
封于丹仰靠高背椅,眼睛眯成一条缝,如果他会转文,定会说虽南面王不易也!没有责任在有权威和享受。
当然,所谓权威只限于他豢养的女人。
一名青衣小婢来到亭外。
“公子,有客到访!”
“你是死人,这时候要我见客?”封子丹睁开眼大声叱喝,两只手把两段细腰搂得更紧,三个人完全贴牢。
“公子,来客说非见公子不可!”小婢苦着脸。
“此地除了受邀的不欢迎任何客人,你不懂?”
“婢子知道……”
“既然知道还来打扰说我不在!”
“可是”
“可是什么?”
“来客很凶!”
“凶?哼!翠园可不是让人凶的地方……”
“公子,来客说您要是不见便自己闯进来。”
“谁敢大岁头上动上?”坐在大腿上的一个发了话。
“定是不长眼的东西!”另一个立即接上腔。
“来客可曾报名?”封子丹坐直了身子。
“有!”
“叫什么?”
“什么……不见血俞惊尘!”
“啊!”封子丹像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似的蹦了起来。两名少女朝两旁翻了开去,差一点摔倒地上,披着薄纱的衣滑脱,变成了两个光溜溜的妖精,可能是习惯了,并不急着遮掩,就这么妙相毕陈地站着。
小婢的脸色泛了白。
“奇怪,这煞星怎会找上门来?”封于丹自语了一句之后,朝小婢道:“把客人请到外客厅,我马上来!”
“是!”小婢急急转身出去。
“俞惊尘……这名字好熟?”少女之一开口。
“嗨!我想起来了,管公子常提的那个。”另一个抢着说。
“你两个到里面去!”封子丹摆了摆手。
外客厅,面对花树成荫的院子。
俞惊尘兀立在白石铺砌的花径接阶沿的尽头。
“哈哈哈哈……”笑声中,封子丹自厅门出迎,抱着拳:“俞兄,难得,常听管公子提及大名,只是没机会拜识,今日光临,真是……真是……,呃!蓬……蓬荜生辉!”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词,人已到了阶沿边。
俞惊尘的脸色很冷,为了管寒星的面子,勉强抱了下拳:“无事不登三宝殿,有桩事特来拜访!”
“不敢,不敢,请里面坐!”侧身抬手邀客。
俞惊尘举步上阶,入厅,双方落坐了。
小婢献上香茗,退了出去。
客厅里摆了不少古玩,居然也挂了些字画。
“俞兄光临有什么指教?”
“想见一个人!”
“哦!谁?”
“封兄的左右手七巧燕符易水。”森寒的目光像两柄刀,直插在封子丹的脸上,单刀直人的问法,目的是看他的反应。
“俞兄要见符易水?”封子丹的表情是意外,并没有震惊或是不安的样子,十分平常的反应,毫无异象。俞惊尘大为困惑,照理,封子丹应该已经得到符易水的死讯,如果他是参与者,不可能这么沉得住气,如果说他不知情似乎又说不过去,可惜来时匆忙,不曾先向管寒星打听一下他的为人心性,否则就可据以判断。
“不错!”俞惊尘口里漫应着,心里在急急的盘算。
“找他什么事?”
“有个问题要当面向他求证。”
“他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