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来到,太后只象征式的和她说了两句家常,便撇开不提了。
倒不是她老人家不待见贵妃。
贵妃在宫中再跋扈多时,一身娇纵脾气也不可能对着太后使,连阳奉阴违也不曾有,只是太后更中意端庄得体的皇后,又甚少主动过问宫务,两人关系不算热络——贵妃讨好太后无门,太后犯不着和她打交道,于是保持着多年和谐的婆媳关系,未曾打破。
“听说皇上近来很喜欢你,抬起来让哀家再瞧瞧。”
太后缓声说。
姜娴抬头让她打量自己的同时,也再次用余光极快的将太后模样烙入眼底。
皇帝年轻,太后也不过年近五十,哪怕当年进宫位份不显,宫中生活也将她养得精致优雅。儿子上位后,其是将她荣养成雍容妇人,面上总带着自矜身份的贵重:“这是哀家第四次见你,你是出落得一次比一次漂亮了,难怪皇上喜欢你,”她一顿,笑说:“这么年轻,又甚是得宠,佛堂清静可待得住?”
听到这话,旁边的容贵妃露出一点忍耐神色。
她不愿看见皇帝身边有更年轻美丽的女人,连听到他属意旁人也难受。
姜娴低头,摆出柔顺的姿态:“臣妾为着选秀才初回进京,到处人生路不熟,幸得皇上皇后恩泽庇佑,才在宫中过上比以前优渥舒心许多的日子,如今又有幸伴在太后身侧学习,臣妾深感荣幸。”
太后颔首,略见满意神色,又微微看向贵妃。
后者也只能恭谨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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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待得住,那哀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太后唤来嬷嬷,嬷嬷捧着六个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