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定会依父亲所计划,为括儿扫开绊脚石!”
美妇人正是陈应龙之女——当朝皇后陈瑾。
“瑾儿,为父老了,没有几年可活了!”
陈应龙轻咳道:“咳……你那两位哥哥,你以后可要多多帮衬!”
“他日括儿若是能顺利登基,本宫可保陈家永久不衰!”
陈瑾宽慰道:“父亲放心,大魏朝堂的宰相会永远姓陈。”
作为大魏顶级门阀,陈家一门尽是人杰。
家主陈应龙是两朝宰相,党羽遍布朝野。
长子陈群是吏部尚书,门生故吏满天下。
次子陈贺是荆州刺史,如同诸侯般独掌一方大权。
幼女陈瑾是当朝皇后,掌管着三宫六院。
但是权欲熏心的陈家仍不知足,仍想更进一步——将十九皇子扶上帝位。
因为魏帝李震开始启用寒门才子为官,并在去年举办首次科举。
这对于垄断官场的门阀而言,无异于虎口夺食。
“若能如此……”
陈应龙喃喃说道:“为父就算是死,也能瞑目了!”
“父亲,上次本宫让御督卫在高陵诛杀李星尘,没想到却让那个杂种死里逃生!”
陈瑾秀眉紧蹙道:“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朝堂上可有他的下落?”
“瑾儿不必气愤,一颗跳出棋盘外的棋子,是生是死已经不重要了!”
陈应龙目光炯炯道:“即使那个杂种有一身能反杀黑山营三十卫的本事,也对抗不了大魏朝堂!”
“可是……那个杂种不死,本宫总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
“瑾儿切记,欲成大事,一定要沉得住气,那个杂种已经跟陛下断绝了关系,不再是大魏皇族,如今的他不过是条小杂鱼,不能翻起什么大浪了!”
“父亲说的极是,本宫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他母妃的缘故……”
“好了,秦妃之事你必须烂在心里,千万不要透露一个字,尤其是在宫里!”
说到此处,陈应龙声调忽然变大:“皇后娘娘保重身体,老臣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整了整官袍。
而后佝偻着身子,走出立政殿。
……
……
翌日中午。
平城,大龙乡。
楚蓠顶着个熊猫眼走出正堂。
就看到李星尘正蹲在院中,似乎在捣鼓在着什么。
而在不远之处。
还有十几个身穿麻衫、手拿工锯的村民在眼巴巴的望着。
好奇之下,她悄悄的走了过去,这发现李星尘正在组装纺车。
尽管纺车还没组装完毕,但是其体型却比她昨晚使用的手摇纺车大许多。
“夫君,你……你这么快就把纺车造出来?”
“嗯,还在尝试,如果组装之后能使用,才算造成功了!”
李星尘埋首组装着各种木件和铁器,神情及其认真。
昨晚他回房之后,便根据前世记忆,画出脚踏纺车的图纸。
经过一番计算。
他又把纺车的各个部件,分门别类的画好,并写了上尺寸要求。
今日早上,高伯找来了十几名木工和几名铁匠。
于是,李星尘将图纸分发给他们,一人负责几个部件,同时工作。
流水线作业,效率极高。
仅用一个时辰左右,脚踏纺车的各个部件,就被这些木工和铁匠全部造好了。
要是部件尺寸无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