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沈烨如同风烛残年的老头似的,满头大汗,正步履蹒跚的在木桩上熟练禹步的步伐。
这玩意看似不难,实际上非常困难。
不仅步伐复杂,排列组合起来,千变万化,最关键还要配合元炁运行,一心二用,极其容易出岔子。
其实沈烨今天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虽然慢些,但是好歹没有走错,也没有再次摔下木桩。
文才在一旁低声嘟囔:
“师傅,你成天夸小烨聪明,天纵之才,你看,你这禹步还不是和我差不多,都是磕磕绊绊的。”
“啪!”
“哎呀!”
文才的后脑挨了九叔狠狠的一下,疼得他直呲牙,九叔浓眉倒竖,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
“文才,你还有脸说,这禹步,你都练了几年了,小烨他才练了几天?
我以前对你就是过于纵惯了,从明天开始,卯时起床练功,早功一个时辰,今年再练不会禹步,我就把你逐出门墙!”
“师傅,我不是还得做饭呢么?”
文才脸都吓白了,如丧考妣一般。
九叔丝毫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哼,巳时再去做饭也不迟”
就在此时,前院传来敲门声,文才顿时如蒙大赦,连忙跑去前院:
“师傅,有人敲门,我去开门!”
过了一会,文才又一溜烟的跑了回来:
“小烨,严虎过来找你,说是保安队有案子。”
沈烨从木桩上跳了下来,抹了一把汗水,有些气喘:
“师傅,我去看看。”
九叔知道轻重,点点头:“嗯,快去吧。”
沈烨披起衣裳,大步朝前院走去,望着他的背影,九叔喟然长叹。
他这幺徒,天纵之才,修道练武都是进境如飞,奈何如今却一脚迈进了仕途,杂事缠身。
来到前院,严虎站在义庄门口,抱拳行礼,语气有些焦急:
“队长,今天一大早就相继有人报案,葛家屯,李家营,还有咱们镇上都有人家丢失了孩子?”
一听这话,沈烨眉头顿时皱起,语气凛冽:
“镇上闹拐子了?走,回保安队!”
“是!”
保安队门口,已经有不少乡民已经聚在门口,乌泱泱的,一看见沈烨,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哭天抢地。
“大人,我家二牛丢了,他可是我家的独苗啊!”
“大人,我家菀儿也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
“沈队长,咱们这任家镇是不是闹猫婆子了?”
吵吵闹闹,说什么的都有,沈烨的眉头皱起,严虎见状连忙大吼一声:
“肃静!”
他这嗷唠一嗓子,声若洪钟,清场效果非常理想,场面顿时寂静下来,沈烨清了清嗓子:
“都不要吵,谁家丢了孩子,孩子的父母把手举起来!”
几个人连忙把手举了起来,杜蔚国语气沉稳:
“好,孩子的父母跟我进到保安队里陈述案情,其他不相关人等,都在门外等候。”
保安队正堂是个判事大厅,布置有点像以前的衙门,就差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了。
沈烨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看着堂下的几个报案人,随意的指了最左面的一对还算年轻的夫妻,沉声说道:
“从你们开始,依次陈述案情,问什么,答什么,不要慌张,如果还有其他补充,我也会给你们时间陈述,可听懂了?”
这对夫妻连忙跪倒在地,捣头如蒜,男人颤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