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还是送一只烤兔过来,苗保送一大碗野兔炖菌子给他,又拿六个新贴面饼。
太平目光沉静:“我从不缺吃的,何况今晚有整只兔子。”
“看你瘦的,男人就要像我这样魁梧才好。”苗保放下碗和面饼回来。
太平从走廊的这一头看向另一头,正殿门一分为二的走廊,另一半由虞雾落等人占据。
除去赵亭功吃饭秀气,特别斯文的虞雾落也是狼吞虎咽,大口吃喝。
一眼看出虞五是姑娘的,眼尖看出女儿情态。
其它人看不出虞五是个姑娘,就是她有好饭量和好酒量。
一家三口也吃得凶猛,苗保说:“吃饱一顿可管几天。”而这里食物丰盛。
高山举着酒袋又逗太平:“男人都喝酒。”
太平面无表情:“喝酒误事。”
“哈哈,你这小孩子能办什么事情。”
“大事,事关名誉和性命。”太平肃然回答。
赵亭功多了心,虞五弟也极年青,他一路行来没少办正经事情,如今算乱世之前或乱世之初,说不好太平真的身怀要事。
他也探问:“名誉和性命这事情确实不小,能说说吗?”
太平喝一口菌兔汤,闪闪眼睫:“我有一个长辈,近来丢了脸面,我气不过,打算为他找回来。”
“这是大事。”高山也道。
随后又逗他:“你可以请请我兄弟,多下几个礼,多说好听话,如果我兄弟肯帮忙,管他千军万马也打趴下。”
“嗤,吹牛来的快。”胖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殿门那里,就像高山盯他戒指一样的眼神,盯着他们的吃喝。
馋嘴的眼神里也长钩子。
高山和太平一起沉下脸,太平不喜欢胖子,倒不会主动惹事,少年看着很有个性,但也很稳重。
高山才不,他故意对着胖子又咬一口兔肉,道:“我是吹猪,吹牛是什么,我从来不懂。”
“吹猪是什么?”胖子很想不屑一顾,可还是被话吸引。
“胖猪,我一吹你就来了,如果你敢再走近些,我就把你洗了剖了,架在火堆上烤,洒二两烧酒,二两作料,那滋味好的很。哎,太平,你吃过吹过的猪吗?”
太平眼睛里闪过笑意:“不中吃吧?”
“臭的。胖猪不惹我的话,我从来不吹它,很不中吃。”
胖子面上青一块红一块,跺脚道:“有能耐明天回头走,否则到城里金爷收拾你们。”转身进去。
高山大惊小怪:“兄弟救我,胖猪要收拾我。”
虞雾落拿开酒袋笑盈盈:“臭的别再吹吧,先吃饭。”
“我兄弟说的对。”高山抖抖肩膀,继续嬉皮笑脸吃喝,又和太平乱开玩笑。
高山一个人就让外面热闹的不行,正殿里,金胖子咒骂着他们,把一行人全骂进去。
“帮穷酸的遭报应,穷鬼就没有好人。”
商队里老者淡淡接腔:“这位金爷少说两句吧,他们带着刀剑,不像是好惹的主儿。”
“金爷这里也有刀剑。”金胖子看向他的人。
老者不再接话,在歇脚亭时就看出这一行人不太一般,马是长行马匹,他有商队他认得,长行马初跑时和普通的马一般马速,半天以后越甩越远,如果不是商队和镖局,就是军队,要么就是强盗。
一般人家谁会费精细草料和功夫训练出来长行马匹。
有黝黑的高山在队伍里,老者看不出这些人像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