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一缕金色慢慢飞入了漆黑的山洞,当它刚刚爬上玉笙的胸膛时,玉笙只觉得一股暖流突然在自己的体内运行,片刻间自己便恢复了活动,没有任何时间去回眸日出的美丽,玉笙冲出了山洞急速飞奔在紫金色的浓雾间。大约在午时,玉笙终于回到城中,来不及回药堂报平安,他急急忙忙地赶往衙门。
在衙门口,玉笙被衙役挡在了门外。玉笙很着急地说道:“衙役大哥,请速速告知李老爷,小姐被人劫持,要老爷前去搭救。”
原本想着自己这么一说,衙役绝对马上让自己进去,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衙役斜着眼睛看了看玉笙,用衙棍挡在了玉笙的胸前,骂道:“胡扯什么呢?李小姐好好地在府衙里面,你喝多了吧,走走走,别挡在这儿撒疯。”说完便用棍子将玉笙挡到外面去。
玉笙一听,愣了一会儿,说道:“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他用手压住了衙棍,想从衙役口中核实一下灵尘脱险的消息。
可是衙役从来没有把玉笙这样的贱民放在眼里,张口就骂道:“你走不走,发疯是吧,要不要老子送你进地牢?”说完就挥起大棒向玉笙打去。
玉笙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如此奇怪的事,也没有想到衙役会突然举棒向他袭来,由于又饥又饿再加上身体的伤还没有完全复原,虽然一掌打歪了一个衙役的棒子,但另一个衙役的衙棍却实实在在地打在了玉笙的背部,一口鲜血没有忍住就喷了出来。两个衙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棍棒居然让人吐血,略微慌了慌神,说道:“还不快滚,要死吗?”
玉笙恨恨地瞪了一眼两个衙役,艰难地抚着墙走了。可是走到半路,玉笙越想越觉得奇怪,明明是很多人都看到灵尘被劫的过程,为何居然说没有这么回儿事?鬼厉笑的武功很高,不是一般人所能对付的,灵尘一个弱女子如何跑得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玉笙想着,停下了脚步,暗暗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当他刚刚转身时,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人悄悄地在他的耳边说道:“小兄弟,别回去,跟我来。”说完便拉着玉笙的手走入一条狭窄的小巷里。
当要进入一个较为宽敞的民宅时,眼前的人轻轻叩门,门内传来一个声音:“湖光山色依旧日”,眼前的人答道:“人事已非难相忘”话音刚落,门“咯吱”地开了,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男子将眼前的人和玉笙引进了屋内。
屋内大约有六个人,正中间坐着一位老者,玉笙一眼就认出来,这位老者就是那日来药堂要求王老板给他朋友就诊的那位老人,而他旁边坐着一个身穿褐色暗黎纹长袍的脸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就是被救治的病人,其余的玉笙都不认识。
看到玉笙他们一进屋,老者忙起身迎了上去,说道:“李瑞兄弟,事情调查得怎么样啦?咦,这位是……?”
眼前的这个名叫李瑞的人笑道:“雄宇兄怎么忘了这位小兄弟呀,他的一掌“疾风暴雨”让您老儿的掌力微微偏了一点哟,哈哈哈……”。
李瑞一说完,老者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玉笙,一拍玉笙的肩膀说道:“原来是济民堂的小兄弟呀!”老者高兴之余,手上的力道大了点,如果是在平时,玉笙也不会觉得怎样,但对于受伤未愈又一伤再伤的玉笙来说,这样一般的拍打都让他有点承受不住。
玉笙摇晃了一下儿,扶着一把椅子咳嗽了起来。老者一把拉过玉笙的手腕,帮他号了一下脉,惊异地看着玉笙说道:“小兄弟,你受伤不轻呀,还中了毒,到底是什么人劫持了你和那小姐的?”
玉笙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说道:“我和灵尘姑娘被东鬼王鬼厉笑给抓了,你们知不知道,灵尘回来了吗?”
老者微愣了一下,说道:“我也正为此事感到奇怪和不解”。
玉笙忙道:“有何不解?”
老者说道:“你和灵尘小姐是一起被劫的,这是三天前的事情了,可是官府当天把所有在场的人几乎都抓了起来,说是与此案有关,我和这位罗兄弟因为不太信任官府,所以就在一群兄弟的保护下逃离了济民堂,但我手下有好几个兄弟都被官府抓了,此后就再无消息。”
听了这话,玉笙紧缩眉头,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将自己与灵尘在司马家的荒宅中的经历讲了一遍,以及鬼厉笑放自己回来的要求,和自己到衙门时,衙役说李小姐从来没有被劫的事等等,听得屋里的人都一个个紧锁眉头。
老者缓缓地说道:“据老夫所知,五鬼王虽然行事乖张,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但从不是见异思迁或者是食言失信的小人,因此,老夫认为这灵尘小姐应该还在鬼厉笑的手里,至于为什么这衙门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是极力隐瞒,这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