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城的四周,赫然是一支军容齐整、宛如天兵而降的明军。
这一支明军,还不是蓝玉、冯胜等名将所率领的王牌军队,也不是沐英率领,有火器加持的天下第一流的大明铁骑,而仅仅是,云南承宣布政使的卫所军。
须知,云南地处南疆,论起战略重要性,比起北方的九边重镇,要差远了。
就这样不起眼的一个行省,其卫所军,从气势上看,竟然比任何一支大明军队,都要威风凛凛。
三千铁甲护卫拥簇着的,正是头戴玉冠,穿戴银甲,身披血红色披风,一脸贵胄气的大明亲王湘王朱柏。
在听闻阿瓦国和白古国打得不可开交之时,朱柏调动了十万卫所军,与及三百名火器营铳手,还有五门红衣大炮,与及麓川已经归降的象骑兵,漫漫大军,卷土袭来……
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
“朱柏!”
当看到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朱柏,思行法咬牙切齿,站在城墙,浑身是掸族人的血,他扬枪怒吼:“你个狗杂种,敢不敢单独过来,跟我一决生死?”
“冷静,冷静。”玛雅不停地劝思行法。
明军的实力,玛雅看在眼里,知道所剩的不到三万白古军(含麓川军),根本不可能是明军的对手,更何况,她看朱柏满面微笑的样子,觉得他可能还留有后手……
“朱柏,你个软蛋!敢不敢跟我一对一决斗?”思行法根本不理会玛雅的劝告,继续怒吼。
而此时的朱柏,却是将一支鸟铳拿在手里,然后交给了身旁的梁海。
梁海还是小旗官的时候,就是一名神射手,梁海拿起鸟铳,装好弹药,豁然抬起枪口对准了思行法,然后点燃火绳,扣动了扳机……
砰!
一颗子弹飞速朝着思行法射来,却落在思行法脚下的城墙砖上。
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就射到了思行法的身上……
玛雅惊得连忙后退,这样的火器,她还是第一次见,她被吓到了。
她左观右顾,似乎在寻找逃跑的路线……
城外,等梁海收起鸟铳之时,叹了口气:“哎,打偏了!”
而朱柏却并没责怪他,因为他这一枪,实际已经打出五百米的距离,鸟铳的最佳射击距离,也就一百米以内,因为鸟铳射速是百米每秒,最好是几十米的距离,才容易做到一击毙命。
“拉上来!”朱柏扬了扬手,五门红衣大炮,被拉到了整个大军队伍最前列。
思行法见过红衣大炮打大象的场面,却没有见过红衣大炮攻城,所以并没有从城墙上撤下来,而继续怒不可遏地瞪着朱柏。
“朱柏,你敢不敢跟我决斗?!”
在思行法的认知里,男人与男人之争,最好的方式就是决斗。
决斗?
朱柏听到这个词笑了,你以为我是普希金?
把自己年纪轻轻的生命交给一场决斗?
在权力的游戏里,就没有决斗,有的全是算计、阴谋,与实力的较量……
谁跟你决斗?
朱柏让梁海给他回话,梁海大喊道:“王爷说……你现在投降,还能赏你个全尸,你若是负隅顽抗,则受尽痛苦而死!”
“威胁我?敢威胁我?”思行法气得牙痒痒。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手下这点人,已经不是明军的对手。
都怪跟掸族人拼过头了,没有保存实力,不然,还能有一战之力……
阿瓦城下,朱柏轻轻扬了扬手,红衣大炮开始了轮番轰城……
不一会儿,阿瓦城就被炸出了许多个大洞……
“接下来,交给你了。”
朱柏拍了拍梁海的肩膀,让他来指挥这场毫无压力的战争。
毕竟明军实力摆在这,完全是碾压局。
梁海自信点了点头,然后高声吼道:“象骑兵!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