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一个小哑巴杀邢翠翠干什么……”
“嘘!”
“……”
周边说话声纷纷杂杂,吵得楚晚盈脑袋一团乱,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她的杀人动机根本不明确啊!
老邢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她啊!
“都安静点!”里正对着他们呵斥道,转身看着楚晚盈,继续问道,“那你一个人那么晚跑后山做什么去?”
“对啊!正经人家的闺女谁会去后山啊!我看啊!分明是她对我家翠翠生了歹意,将人骗到那去杀了她!”邢大婶听到里正的话,立时附和道。
楚晚盈听到此话,只觉得好笑。
“你个臭丫头还有脸笑!大家伙瞧瞧,你们看这丫头杀了人还有脸笑!我看她就是疯子!”邢大婶越说越来劲,到后来直接将她说成了是个疯子。
本来原身的亲娘就是个人尽皆知的疯婆子,如今大家再联系一下,难免就把楚晚盈也看成是个疯子。
毕竟疯子杀人可是没有任何理由的,杀人动机就是单纯地看你不顺眼!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能说通了。
老邢腰板也立起来,嗓门敞亮道,“对啊!一个疯子杀人哪里有原因!就是我可怜的女儿啊!死的太惨了!”说完他便嚎啕大哭起来。
一个老男人哭是什么情况?
就特么地很恶心!
楚晚盈白了他一眼,此时所有人对她发疯杀人一事没有任何怀疑了。
好在还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里正沉吟了片刻,不疾不徐道,“此事还有待商榷,毕竟是条人命,怎么能如此草率就定了她的罪?”
“里正啊,你说这话可就太偏心了!怎么她的命是命,我的女儿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邢大婶,我不是这个意思,”里正被她胡搅蛮缠的劲头闹得头疼,只好揉揉太阳穴续道,“我身为云罗村的里正,自当克己守法,不能误判一件冤案。”
楚晚盈听到这话,还觉得是句人话。
只是她嘴不能说,邢翠翠的尸体又不知道在哪里,不能让她当场看一眼为自己摆脱嫌疑,只好无奈地垂着头。
就在这时,老容头听到消息着急忙慌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在看到被当犯人押着的楚晚盈时,面容一沉。
“里正!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抓人啊!”
“随便?”老邢看到他时,立马站起来,蹦得三尺高,“我闺女死了!当时就这哑巴在旁边站着,不是她还会是谁!”
老邢自打容家落魄后,便一直瞧不上他们家,甚至一度认为容家的霉运连累到自家。若不是沾上了这么晦气的邻居,自家地里今年怎么会颗粒无收的呢!
这回看到老容头为楚晚盈出头,老邢便气不打一出来,叫嚣着冲上前,就要和老容头动手,“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哑巴就是你们容家新娶的儿媳妇!你们就是嫉妒我们家过得比你好,才会大晚上放这个疯丫头出来杀了我的女儿!”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么!
这个老邢简直是不可理喻。
楚晚盈气得浑身都要炸了,恨不得一口上前咬死这个老痞子。
反倒是老容头比较沉稳,听到此话,只是冷哼一声,“你这是血口喷人,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怕把话挑明了!眼下那么多乡亲街坊都在场,你敢不敢说我家里丢的那些古董都被谁拿去了?”
“若我没有记错,前几月你家里凭空多出不少物件来吧!”
多亏了老邢和邢大婶好大喜功的性子,说是嫁到京城的大闺寄来不少古董物件,吵嚷的让全村都听到了,老容头一开始还真没发现自家物件会被邻居偷了去。
他那些物件都是二十多年前从京城带回来的,皆是祖传之物,出自名家之手,莫说老邢家大女儿邢思思根本没有本事弄到,退一步说,哪怕他们真有幸得到一件,已是奇闻罕事。
只因这些名家早在二十年前就相继离世了,古董摆件都成了孤品,真可谓是千金难求。
当初若不是万不得已,老容头是绝对不舍得把压箱底的宝贝们拿出来的。
只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东西会凭空不翼而飞了。
后来知道了真相,他不将事情闹大多生事端,便忍下来了。是以从未提过此事,更没有戳穿对方,这才让老邢肆无忌惮起来,真觉得老容头是个怯懦无能之人!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老邢被他突然转变的话头一时闪了嘴,说出口的话有些结巴。
倒是邢大婶最先反应过来,偷偷拧了他的胳膊一下,恶狠狠地对着老容头道,“我看你这是故意包庇那个哑巴,想故意岔开话题是吧?我告诉你,没门!今天我一定要让这个丫头给我女儿血债血偿!”
话落,就抄起身侧的一个扫帚就要去打站在中央的女孩。
楚晚盈躲避不及,正想着这次是真的躲不过时,就听门外传来一道男声大喝道——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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