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小不懂这些,只以为刚出生的小孩像弟弟那般就是非常大了,直到死后无意间看见皇后和一个宫女说什么她们母子三人挡了别人的路时,才惊觉事情不对。
不过,年代久远,只希望还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爱卿,此次南下可顺利?”皇帝问。
“大体来说还算顺利,不过……”时陵眸光闪了闪,故意停顿了下。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别的状况?”皇帝皱了下眉,问道。
时陵从袖子掏出一封奏折:“臣此次南下,发现淮南太守和当地土匪勾结,贪污了数百万两白银。”
“这蒋光简直是岂有此理!”皇帝看完奏折上的证据后气的当即就摔了一个茶盏。
“陛下息怒。”时陵给皇帝新倒了杯茶,慢条斯理的继续道:“当时臣正在卧房小憩,却突然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便带了侍从去看。”
“结果,臣却看到了一队土匪,本以为是来投诚的,没想到土匪和蒋光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臣隐约听到了些七三分还有合作什么的话,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蒋光呢?”皇帝问。
时陵朝外面喊了一声:“常浩,把蒋大人带上来。”
不多时,常浩就押着已经被折腾的剩了一口气的蒋光上来了。
此时的蒋光双腿尽断,身上大伤小伤数不清,甚至连舌头都被拔了,全身除了两只手还能动以外已经没一处好地方了。
皇帝被他这幅血淋淋的样子刺激的有些不适,他皱着眉移开目光,问:“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恕罪,臣当时怕打草惊蛇没敢贸然行动,就先遣了侍从去找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蒋大人被土匪抓走了,我们从土匪窝里把他找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土匪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时陵跪下身,语气真诚。
听到这话,蒋光的手指动了动,他原以为三殿下已经够狠了,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说话和煦的丞相才是个真的狠角色,想起那天的遭遇,他眼中闪过一些恐惧,他恨不得马上咬舌自尽。
“爱卿请起,这不是你的错。”皇帝示意时陵起来然后把目光看向蒋光:“你把银子藏在哪里?”
“回陛下,蒋大人已经招了。”时陵把一张供词呈上去。
待皇帝看完后他又道:“不过,蒋大人说他贪污了两百万两白银,但臣去藏银地搜查时,却只发现了七十万两。”
“哦?”
时陵又呈上了一盘银锭子:“这些白银底下都有官印,想必是从朝廷流出去的,而且臣发现藏银地有轮胎印,想必是有人给提前运走了一大半部分。”
皇帝拿起一个银锭子一看,底部确实有官印,他面色黑沉的把银子扔下:“可是在土匪那里?”
“回陛下,并没有发现,而且土匪头子招供说这些银子都是他们三方均分,但他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蒋光!另一个人是谁?”皇帝问他,注意到他黑漆漆的口腔,招了招手:“笔墨。”
蒋光接过笔,隐晦的看了时陵一眼,见他勾了下唇角,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哆哆嗦嗦的写着:“罪臣没见过他,他都是派下面的人来。”
皇帝看了眼蒋光见他不像装的样子,怒极反笑:“好啊!好!”
他压了压怒火,随后对李德福道:“去把陆祁叫来!”
陆祁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直属皇帝,是皇帝的刀。
不多时,一个身着黑色飞鱼服年轻男人走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