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光:“一朝兄弟,你的房间在那,我住你对面。”
“好。”
“敢问一朝兄弟是哪里人士?听口音不像是长安本地的。”
“在下来自岭南之地,南海广州人!听起光兄的口音像是南方人。”
“一朝兄果然聪明!一听就知道我是南方人,我也是岭南人!”
人生得意有四: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雨露,还有他乡遇故知。
“居然能在这相遇,我们也是够有缘分的了!哦对了!奇峰兄和魏灵兄,你们是何许人也?”
这位身穿兽皮大衣,体格健壮的就是魏灵,他说,他来自极北之地,从小在一个小村庄里长大,村子里的人都是已狩猎为生。魏灵告诉大家,其实他早在两年前就从家乡出发,因为走错好几次路,所以今年才到的长安。
起光摸了摸魏灵身上的肌肉,果然是个练家子,结实得很。
“嗯——,确实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大粗人!”
哈哈哈哈。
众人一阵笑语,魏灵不知笑因何起,看到大家笑,还以为奇峰在夸赞他。
“我叫吴奇峰,是洛阳人。”
奇峰生得白净,身材纤弱,有几分女子的气质,说话也精明,不多字。他和魏灵相坐着,一相比起来,犹如白云对黑土,对比鲜明极了!
起光善言,有很能调解气氛,他建议大家,既已是住在同一屋檐下,大家都不必称兄道弟的,显得太客气了,直接叫名字更亲切些。
“对了一朝,明天开始我们三个要一起特训,你要一起来吗?”
“真的吗?太好了,我正愁这几天学的东西有没有用呢!加我一个!”
“那好!今晚先歇息吧,明早我们叫你!”
大家收拾好饭后残局,都各自回了房间。
一朝见到自己的宿友,都是些好相处的人,与之前在天字号遇到的那些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对「部寮」的印象也好了几分。
这天字号的风景再美,也不及地字号的人一分!
天悬明月,月色真美!
一朝望着到月亮,想起了哥哥交代过的事情,每天要让「混沌」晒到日月光华。
这么美的月光,可别浪了费!
这「混沌」之花,一遇到月光,就张开了花瓣。就在花蕊的地方,有团黑呼呼的东西,一朝凑近了一看。
花蕊中心居然燃起了黑火。
这花平日里都紧缩着花瓣,即使在晒日光时也会开花,但是由于光线的缘故,白日里很难能看到这团细小半透明的黑色火焰。
这黑火就像蜡烛的火焰一样闪烁着,吸引了一只飞蛾飞了过来,直扑火心,却没有被烧到半分身体。
一朝也好奇,难道这不是火?还是,是其他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朝的手指就自然而然地伸了过去,指尖碰了一下那团黑火。
说来也怪,这团东西虽然长得像火,触碰起来却没有任何灼热感,更感觉像气,像雾,没有温度。
一朝把手指抽离出来,那团黑火就了拔了丝一样牵连起来,手指拉多长,粘丝就能连多长,越变越细,最后细到都不知从何处断掉,断丝“啵”的一下,又跑回了花蕊之上。
这花似有灵性,或许是跟一朝呆久了,一朝头朝何处,火焰就朝向何处。
“一朝,你在做什么?怎么叫你都没反应?”
起光从背后拍了一下一朝的肩膀,一朝这才知道有人叫他。
“刚刚敲你的房门,半天都不见你出声,我就进来了,没吓到你吧?”
一朝都不知道起光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问起光找他有什么事。
“天气冷了,给你加床被子。这是我们今天下午出去买的,怕你夜里冷着,特地给你拿来一床!那我就放在你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