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锋立刻领命前去。
“不用吧……”宁晚苏笑的比哭还难看,“多谢少将军美意,您忘了,我们长得有腿,可以自己回家的,而且,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被拐卖的,您就放心吧,我们走了~”
“站住!”纪卿然一个箭步挡在她面前,周身席卷着凌冽的气息,“将军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宁晚苏急得直跺脚,“实不相瞒,我是偷跑出来的,要是我爹知道了,我和茗香都得变成灯笼!”
“嗯嗯嗯!”茗香点头如捣蒜,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纪卿然嗤之以鼻,“我管你们变成灯笼还是变成风筝,既然是偷跑出来的,更要宁大人来亲自领走才行。”
“你……”宁晚苏不住翻着白眼,这少将军明明年纪不大,才二十出头吧,怎么倔得跟一头老驴似的!
她趁他不注意,拉起茗香就要逃跑,无奈被他一把扣住肩膀,又拽了回来。
宁晚苏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行!既然他不要她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
她抬脚向旁边的桌子踹去,上面的茶盏纷纷落下,然而纪卿然眼疾手快,不仅稳住了桌子,茶盏也挨个接住,放置原位。
这操作属实秀了宁晚苏一脸,她不甘心,又朝后面的木阁走去,格子里摆放着这种精致的瓷瓶和花草,她拿起就往天上撂。
非要把这里搞个天翻地覆不可!
纪卿然手脚并用,将她扔下的东西通通潇洒接住,刚转过身,但闻“啪”地一声,他最爱的那盆兰花草被摔得稀烂。
空气突然凝固……
看他脸色不对,甚至隐隐透着危险的杀气,宁晚苏赶紧撤身,可纪卿然还是径直向她走来,几乎快将她抵到身后的木阁上。
“野性难驯,缺乏管教,给我过去坐好!”
头顶传来的命令,夹杂着些许冷清和恼怒。
宁晚苏一愣,正对上他那双深邃晦暗的眸子,像是永不见底的断崖,稍不留意跌下去,便会粉身碎骨。
她咽了咽唾沫,往旁挪了挪脚步,找了个大圆椅一屁股坐下,继而高高翘起二郎腿,努力挽回着她最后的颜面。
这时,突闻一声“宁大人到”,宁晚苏赶紧放下二郎腿,从椅子里弹起来站好。
“少将军……”宁绍丞一脸严肃,大步流星走进来。
看到一旁女儿这狼狈的模样,只想用眼神刀死她,真没有一天让人省心的。
宁晚苏见状,赶忙低下头,只要她看不到,就不会被刀死。
“宁大人来了。”纪卿然也前去迎接,二人相互作揖。
“少将军,是老夫管教无方,小女给您惹麻烦了,在此,老夫向你赔不是了。”宁绍丞再度深深作揖。
按理来说,他是纪卿然长辈,这般低声下气,老脸自然有些挂不住。
“宁大人言重了,使不得。”纪卿然赶忙扶住他的胳膊。
“逆女!还不快过来给少将军赔罪。”宁绍丞满脸怒气看着她,这要不是在将军府,他高低得给她几脚。
被禁足还敢偷跑出来惹事,旁的女儿家都是温婉贤淑如珠似玉,她可倒好,就是一活脱脱的混世魔王!
“是……”宁晚苏瘪瘪嘴,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本想苟且给他道个歉服个软,但看到他高高扬起的下巴,一副等着看她吃瘪的样子,顿时心情不爽。
她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得逞了?
既然她做不到让所有人都满意,那就让所有人都不满意!
于是,她话锋一转,拉了拉宁绍丞的衣袖,撒娇道:“爹爹息怒,不是您想的那样,女儿可不是有意出逃的,只是因为……”
她面露娇羞,悄悄掀了眉眼向纪卿然瞧去。
见她这幅又要使坏的模样,纪卿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又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