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篝火旁边后,没有人再说话。
查理从自己的腰间取下来一个酒壶,抿了一口,不由自主发出舒适的声音。
“裙子不错。”
乔伊对他说。
苏格兰人的特色。
尤其在这个时期更是如此。
查理满身酒气:
“是吧?我就说了,苏格兰男裙始终走在引领时尚的道路上!”
“你为什么上战场,戴安娜小姐,这里可不是女孩子该来的地方。”
萨米尔抱着自己的步枪去询问戴安娜。
他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但不管来几次都依然觉得紧张惶恐。
“阿瑞斯......我的意思是,鲁登道夫。”
戴安娜摆弄着自己的弑神之剑,寒光披撒到地面,
“他和丸博士创造了一种足够毒死数百万人的气体,一种毒气,我们必须阻止他......那你呢?你们为什么而战?”
“我们?真有意思,是吧?这个世道?我,还有查理,我们只为金钱而战。你看,伦敦从不欢迎失败者,那是富豪们纸醉金迷的地方,没有钱,你甚至不能在那里落脚!”
萨米尔有些自嘲。
他不是伦敦本地人。
查理也不是。
就像北上广深之于中国,伦教对英国人的意义大抵也是—样的。
那是做梦的地方。
是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梦死的地方。
“我是军人,结束这场战争本来就是我的使命,戴安娜,我来这里,因为我必须出现在这里。我为正义而战。”
特雷弗举起手中的酒杯。
那里面是码头管理者给他们提供的啤酒。
乔伊发出低笑。
他和埃凯德娜对视一眼。
后者亦轻笑:
“你真为正义而战?”
乔伊接过话头:
“史蒂夫,你说,除了塞尔维亚是为了保卫自己的主权和独立而战,包括英国与美国在内的协约国,有谁是正义的?”
很少有人会把这场战争的性质拿到台面上来说。
而且虽然没有明说,但史蒂夫.特雷弗一直在暗中给乔伊一行人灌输“我所代表的就是正义的”这种想法。
其实也没什么。
他毕竟为政府工作,而且即使在军人中都是最特殊的那一类。
从没有人能猜透间谍的想法。
但乔伊不是戴安娜,他曾经历过两个世界,两次人生,也曾学习过这段历史。
特雷弗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可争议的是,我们为他们带去了文明的制度与先进的科学。”
一直在旁边喝啤酒没说话的詹姆斯狡辩。
乔伊摇头,他并不想与这些人争论这些。
一个时代的人有一个时代的局限。
把真相还给时间。
乔伊于是耸了耸肩:
“智者见智吧。“
“詹姆斯先生,也许你该立刻做—件事情。”
戴安娜突然站起来,她的表情变得严肃,长剑出窍。
她说:“去把这里的作战力量集中起来!”
“什么?”
詹姆斯一头雾水。
乔伊把玩着一块怀表。
他没有站起来,不过也微微挑眉:
“有一支军队来了。”
应该是德军。
乔伊的听力远远超过现在的戴安娜。
或许只有未来的超人能在感官这一层面和他相提并论。
所以他早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