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着吕氏,眼中多了一丝柔情,缓缓说道;“你既有心带允熥,那明日孤便去和父皇与母后说说,将允熥带回来,交由你来抚养。”
“只是又要辛苦你了。”
吕氏掩齿轻笑,“妾身不辛苦。”
“妾身自当将允熥当做自己的亲身孩儿来抚养,绝不会让他受到半分委屈。”
朱标微微颔首,“你有心了。”
吕氏亦笑亦嗔的看着朱标,眼角多了几分妩媚,“殿下总说这等话,妾身要生气了!”
“再说,允熥是殿下的孩子,也就是妾身的孩子!”
“照顾允熥是妾身应当应分之事!”
“太子妃在世时对妾身多有照顾,否则哪有妾身的今日!”
“妾身希望殿下以后莫要再说此类话了!”
看着柔情蜜意的吕氏,朱标伸手摸着吕氏的秀发,轻声笑道;“好!好!”
“孤以后不说就是!”
吕氏乘势靠在朱标的肩膀上,眼中似有无限柔情,“殿下累了,不如到妾身的房中休息去吧?”
朱标沉思了一下,婉拒道;“母后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孤心里甚是牵挂!”
“所以……。”
吕氏笑道;“殿下是天下最至仁至孝之人,妾身唐突了!”
朱标眼睛望着殿外,看着月光洒在黄瓦红墙上,洒在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的树枝上,没有再次吭声。
吕氏见目的已达到,便站起来,对朱标盈盈一礼,“殿下早点歇着吧!”
“妾身告退!”
朱标摆摆手,于是吕氏从朱标的怀中接过朱允炆,躬身离去。
…………
朱鹰兴奋异常的回到院中,便着手准备前期制作冰块、冰棍所需的材料。
随着朱鹰命令一道道下达,府中的仆人顿时忙碌了起来。
虽然他们不知这位皇长孙到底是抽哪门子疯,但这是皇长孙的命令,他们哪敢龇牙,只有照做的份。
一时之间,院中一阵鸡飞狗跳,找木桶的找木桶,到水井旁拽水的拽水,削木棍的削木棍,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朱鹰瞎胡闹,刘冲见状,也只能是摇摇头。
这位可是皇长孙,自己虽说救过他,但现在朱元璋让自己在应天府有了安身之处,他也已知足了。
要不,他还在山中打猎,可年龄一天比一天大,到自己老了的时候,可该怎么办呢?
这该是自己的福报吧?
想及此处,他呵呵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心无旁骛的呼呼睡起了大觉。
朱鹰看着一群忙碌的仆人们,心中在暗中思量,“现在还缺做冰块的主要物件,那就是硝石。”
“要是自己用一点,粪坑边、土屋的屋角旁,在这个时代到处都是。”
“可自己需要的量大呀,又哪里可以一时凑得齐呢?”
“等这帮仆人们找到足够的量,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药铺是有,可奈何自己身上身无分文,看来只有找黄爷爷或刘爷爷了?”
想到这里,他连忙奔到刘冲的卧室,看着刘冲正在熟睡,又挠了挠头,然后坐到刘冲的旁边,轻轻推搡了刘冲,嘴里轻轻喊道;“刘爷爷!”
刘冲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揉了揉眼角的眼屎,问道;“你不好好指挥那帮仆人干活,到咱这儿来作甚?”
“刘爷爷!”
朱鹰嬉皮笑脸道;“刘爷爷,您有银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