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姐听不下去了,撸起袖子就要过去理论,顾糖糖拉住了她,低声劝道:“大姐,别和这些人生气,先让妈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骂不死这老妖婆!”
陆大姐火冒三丈,她最不耐烦动嘴讲道理,直接上手干才痛快。
“大姐,再等等,一会儿肯定让你干个痛快!”顾糖糖笑着劝。
陆大姐还是想去骂,陆父朝她轻轻看了眼,陆大姐安分了,表情悻悻的。
郝大姐也过来了,尖声道:“谁家儿媳妇像陆长英那样?对公婆说话也没个好口气,对我们三个姑姐就更别说了,一天到晚拉着个死人脸,谁欠她的?要说欠也是她欠我们郝家,我们还没说啥呢!”
“长英欠你们什么了?这话你给我讲清楚,欠什么了?”
陆母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一脚踢在门上,用力推开郝大姐,走进屋坐在椅子上,再在桌上用力一拍,盘子碟子都跳了起来。
郝大姐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就底气十足了,尖声叫道:“陆长英欠了啥你们心里清楚的很,我家平安可是独苗,陆长英死活不肯再生了,她欠我们郝家的香火,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把我们郝家人放在眼里,对平安大呼小喝的,从来只有陆长英欺负人,我们郝家可没欺负过她!”
顾糖糖本来不打算开口,有陆父和陆母在,轮不到她说话,可这郝大姐说话也太气人了,她最恨的就是重男轻女了。
特么的,女儿不是人,不是香火了?
“听你这话,好像我大姐没生孩子似的,佳佳和琪琪不是你们郝家的孩子?我大姐可生了两个漂亮聪明健康的女儿,怎么就欠你们郝家香火了?”顾糖糖冷声质问。
“女儿都是赔钱货,算什么香火!”
郝大姐脱口而出,一脸不屑。
外面看热闹的邻居们,都皱了眉,这话说得太过分了。
顾糖糖冷笑了声,嘲讽道:“那你一个不值钱的赔钱货,在这大呼小叫地干什么?谁给你的脸呢?”
“我是平安他亲大姐,姓郝,怎么不能在这了?”郝大姐怒道。
“你再姓郝也没用,赔钱货一个,算什么东西啊,这可是你自个说的。”顾糖糖神情讽刺,同为女人,却一口一个赔钱货,何苦呢?
她发现,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往往是女人,真不知道这些女人是怎么想的。
邻居们哄堂大笑,看郝大姐的眼神不屑,还是人家沈神医的孙女会说话,不紧不慢的,声音也好听,说话有理有据,不像郝大姐,跟跳大神一样,说出的话都有毒,都是新社会了,居然还说女人是赔钱货,太过分了。
郝大姐铁青着脸,呼哧呼哧喘气,扬起手就要抽。
“你敢抽个试试!”
陆大姐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护在了顾糖糖前面,郝大姐个子矮小,又瘦,被这一推连连后退,撞在了柜子上,后腰顶得生疼。
“不得了了,陆长英动手打人啦,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