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伍德脸色有点难看,侯楚话里有话,明显就是说的他们夫妇。
他心想黄金绝对没问题,下午是亲自放过去的,也一直盯着,侯楚一回来马上就上门了。
干脆急忙喊道:“王主任,那就搜吧,他这么自信,等会找到了我看他怎么解释。”
“噢,那是搜不到呢,你盯了很久了吧,搜不到怎么办。”
“怎么可能,王主任,这个坏种我可是盯了好久了,我可以确定就在这个房间里,绝对来不及转移走;
要是搜不到,门口那公厕里的大粪,我都给吃了,这总行吧。”
王主任没有回复许父的话,见侯楚一脸坦荡,虽说有点奇怪许伍德为何讲的这么绝对,可言有其实的样子,干脆先拉过侯楚:
“你意思是说他们是污告?”
侯楚点点头,回道:“王主任,这四大爷是您提拔我做的,我的情况您也知道的;
我何必为了这些小东西自毁前程呢,想查我肯定配合,不过要当着我的面,我怕有人陷害我。”
王主任面无表情,积年累月的工作让她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当即就和两個手下交代了起来:
“小刘小李,你们两个找找看,客气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是!”
两人很快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不过有听到后面的交代,手上动作柔和不少,很多东西都轻拿轻放。
侯楚自诩没问题,当即就冷眼旁观起来,瞥到许伍德夫妇居然也想上手,当即一个侧身就把人堵住了:
“您二位,这是我们街道自己内部事务,请回吧,而且鬼知道你们会不会故意添东西。”
许母跳脚道:“怎么,群众监督都不敢?我看是要袒护吧,还客气点,客气点怎么才能查到坏人?”
王主任脸色有点精彩,这话说的立意很正,她也有点无从反驳:
“在这看可以,不能上手,我们做事行得正坐得直,你要监督就监督。”
许伍德夫妇当即就来了个得意的眼神看向侯楚,不过随着搜索的进行,两人头上开始冒起了冷汗:“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绝对是藏起来了。”
眼看搜索无果,两人就想上手,可被王主任制止,只能指点起来,可哪怕是有这么仔细的指点,找遍了全屋都没有找到。
许伍德夫妻两人对视一眼,居然齐齐瘫倒在地上,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绝望顿上两人心头。
侯楚就这样看着两人上跳下窜,直到两人瘫倒在地上,对着王主任说道:
“王主任,许大茂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他明显过来打击报复来了;
搞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恶心我一下,他刚才可说了吃干净公厕里的大粪,怎么样,是不是找不到,你可别忘了刚才的承诺。”
许伍德气的嘴巴都歪了,只能不断重复的说:“你...........”
侯楚知道乘胜追击的时候到了,又道:“你们街道的干部刘德,说不定被人抓了什么痛脚;
我人回来没多久,就想来抓个现行,这实在是太凑巧了,你们最好回去调查调查。”
王主任鬼精鬼精的人物,听到侯楚的话,马上就联想到有古怪,当即就开始反过来逼问起几人来。
她是经历过战争的,处理这类问题经验丰富,结合侯楚给出的信息,几句话就从刘德身上找出了突破口。
从“巧合”的地方推理一下逻辑,立马就把许伍德夫妻给炸出来了。
只是刘德的理由让侯楚感到分外好笑,竟然是被给许母送了东西后,用这个东西作为要挟,实在没办法,被逼无奈才跟着过来抓现行了。
许父许母见到事情走向已经不受控制,倒不像许大茂一样是个软骨头,眼见没有找到真凭实据,只是解释说想恶心一下他。
侯楚也知道,刚才搜的很仔细,毕竟王主任是战争时期走过来的老人,现在把金条和首饰拿出来反而令人生疑。
现在许父许母可是有痛脚拿到了自己手里了,借着这个做文章就是了,以后看看,总有机会能一棒子打死。
眼看侯楚家就要成为了撕逼现场,王主任对着他无奈笑了笑:
“本说走了一个惹事精,现在又来两个,侯楚,许伍德没搞清楚内容就乱举报,我会通报他们单位让暂时停职的。
下留厂察看处分,工资降两级,明天开始,去街道的农场劳动三个月,后续看看表现再安排。
你看怎么样,不用担心他们会饿死,农场管饭,就是伙食可能差了点,毕竟不是过去享受的。”
侯楚想了想,自己把人家用来栽赃的东西拿了已经算是杀人诛心。
这处罚不算重也不算轻,停职三个月,就代表三个月没有收入,至于农场,那就别说了,白天劳动,晚上学习,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知道他们这把老骨头受不得的了,反正自己还有大把机会对付他们,当即回复道:
“嗯,不过我还是建议严惩,这种歪风邪气如果不制止可是会出大乱子的,而且刚才许伍德说了,要是搜不到可要把公厕的大粪全给吃了......。”
“我刚才说的是官面上的处理,我听说他们夫妻也搬到了院子里来;
你作为院子里的四大爷,而且还是当事人,院子里也是要处理的,大粪的事情,算是你们内部事务,我就不干涉了。”
事情来的快结束的也快,满脸生气的就带着刘德两人走了,看她脸色铁青的样子,就知道这刘德回去了肯定不好受。
......................
一小时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侯楚主动的敲起了锣,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召开全院大会,所以大家都是很积极,加上饭后的确有点无聊,人来的很快,院子里马上就满满当当的了。
“今天召集街坊来,主要是欢迎咱们院子里新搬来的住户,许伍德夫妻;
也就是之前院里许大茂的父母,许大茂犯了罪,被判去边疆劳动,他们夫妇就住了进来,请大家鼓掌欢迎。”
许伍德二人见没有人鼓掌,想到进去的许大茂,特别是想到下午被侯楚藏起来的黄金,脸色就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脸色苦的都快流出眼泪来了,他可清楚的记得黄金明明是进去了,怎么会找不到呢?
和侯楚想得一样,众人都用唾弃的眼神看起了两人,这时期大家都是很在乎名声的,犯人家属可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