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举报的。”
林泽压根无视对方人多势众,一副镇定从容的模样。
“你小子有种,看你一会儿还有没有这么硬气,给我往死里揍!”
高个儿气急败坏,他身后的小弟们早就跃跃欲试了,这会儿听到老大的命令,都迫不及待的想表现自己,围着林泽和于成就是一通毒打。
两人对于挨揍早积攒了不少经验,他们死死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地忍着,看得高个儿索然无味。
他先喝退手下,又叫人把他俩绑起来。“带回去,今晚咱们玩点刺激的。”
高个儿连打了几个哈欠,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林泽跟于成对视一眼,心里均是咯噔一下,知道今天晚上是在劫难逃。
林泽在被推上车前,假装摔了一跤,扑到一个混混身上,那混混骂骂咧咧的踹了他一脚,他也不吭声,顺从地走进车里。
一上车,两人就被蒙上了黑色口袋,乌漆墨黑,啥也看不见了。
如果说刚才挨打的时候于成还有些骨气的话,现在他可是软蛋一个,不停的求饶,换来的却是另一顿毒打。
林泽心里也害怕,但是他知道他越示弱,对方就越过分,所以他保持着直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竖着耳朵留意每一个人的动静,甚至包括司机开车换挡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他们被人踢下去,趴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感觉到凛冽寒风从衣领钻进身体里,冷遍全身。
两人脑袋上的头套还在,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身体却预感到避无可避的危险。
“林子,看来咱哥俩要交待在这了!”于成这会儿也不挣扎了,他虽然不服气,却无可奈何。
“别说丧气话!”很快站起来,声音中有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呦呵,你小子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穿貂的高个儿气乐了。
“西、西、西——哥,是被被亮子踢、踢的!”
一个磕巴像听不懂话一般,嘴欠的说了一句。
叫亮子的急眼了:“小磕巴,你他妈的才是驴!”
被称作西哥的高个儿乐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他若无其事的甩甩,说:“把这两个杂种操的玩意儿推里面去。”
林泽心头火起,仍旧一声不吭。于成小声嘀咕着:“林子,咱难道就这么认栽了?你倒想想办法。”
他们被推着走了大概五十多米,他们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这地方应该人烟稀少,因为脚下踩的积雪都能淹到脚脖了,耳边的狗吠声也越来越嘹亮。
若是在市里,积雪常被打扫的很及时,即便是一些犄角旮旯的巷子里,常常过人也早被压实了,不可能还有这么松软的雪。
珊延市鲜族人较多,狗肉馆子也多,珊延市民也喜爱吃狗肉喝汤,若市区里谁家养的狗如此扰民,早就被下药整死剥皮吃肉了。就连狗肺都不能放过,趁着刚死还热乎着,沾上辣椒酱等佐料吃新鲜的。
“完了,咱不能被稀里糊涂的噶了吧?”
于成唉叹起来:“我还没结婚呢,家里对象还等着我呢!”
林泽也慌得不行,他忽然开口说:“大成子,万一今天晚上咱俩没死,你最想干啥?”
于成害怕的都哭了:“我想回家,我想结婚,我想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还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