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连此人能在一县之长的位置上一坐多年,还是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力自然不差。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已经安排了下去,城门守卫数量不变,城内巡逻人数增加,虽然年龄较大,但架势还是有了。
渔网有了,接下来就是投鱼饵了,能不能钓上来就看对方的聪慧程度了。
贺丰带着刘禅在街上逛了整整一天,从街道大路走到偏僻小巷,却没有人动手。
尽管如此,刘禅感觉有一道目光在盯着他,对方在观察,那感觉很淡,也是能在三位哥哥手中逃脱,能力可见不俗。
贺丰很是紧张,右手握着剑柄一动不动,眼神四处观望,这令暗中的人摸不着头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刘禅悄悄对贺丰说道:“三哥,你假装肚子痛,离开一会儿。”因为两人相对而立,对方看不到口型。
过了一会儿,贺丰突然捂住肚子,“哎吆,不行了,肚子突然通,公子你拿好剑,我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刘禅点了点头,拿着那炳有他一半高的利剑,时不时扒出来看看,只见剑刃已经有了很多豁口,心里想着有机会给换一炳。
那道暗中的目光依然紧盯着他,没有挪动,不管他的内心如何紧张,外边自然淡定无比,这是多年来危机之中所磨砺出来的。
对方不动手,他也不在意,今天主要就是让对方起疑,让对方纠结,犹豫。
很显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如果对方再不动手,后面大概率也不会动手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贺丰已经去了好一会儿,他感觉事情不对,三哥不会轻易离开,肯定遇到什么事,难道对方不是一个人。
如果不是为何还不动手,这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抬眼看去,果然是贺丰,此时他右手拎刀,衣服满是血痕,眼神杀气外溢。
急步走到刘禅面前,拉着他就走。
“公子,我被袭击了,他们不止一个人,那个人武艺高强,我略胜一招。”
刘禅感觉那道目光在三哥回来出现在街头就已经没有了,所以才没拦着他说话。
“三哥,不用着急,对方已经离开了。”
贺丰停下脚步,不可思议的看着刘禅,内心一时震惊,纵使大哥说过,公子聪慧,但竟然能察觉对方踪迹,他看过,公子身体是比其他五岁小儿强健,但毕竟幼小。
“三哥不必惊讶,吾自幼随诸位叔父学习,诸葛叔父智谋冠绝天下,关叔父利用地势之能世间鲜有,张叔父猛将却粗中有细,赵叔父智勇双全,阿斗虽然不才,若不能有所学,岂非朽木。”
贺丰还要说什么,刘禅拦住了他,大街上不好闲聊,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去而复返,现在还加了一个不知底细的贼人,还是谨慎为好。
两人回到府衙时,叶安等人也回来了。
几人在大堂坐下,分析此次情形。
祝连再次表明,公子应在府衙躲避,不要外出,加上如今人在暗中,更得小心行事。
“县长,躲避不是办法,今日我们觉得是两个人,如果不是呢,等他们人手一到,攻击府衙怎么办。”
祝连被刘禅也气着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位公子怎么这么轴。
“公子莫要欺我,昨日已有书信送出,此地距离荆州公安三日距离,来回不过六日,到时大队人马之下,再多的贼人也无用。”
刘禅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心里的计划,但祝连步步都踩在边缘,此人虽不是有意,但在迷惑敌人上面却有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