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山局势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停滞状态,柳氏大军就这么以建在枫山城外的城岩为圆心,驻扎了下来。
“请我前来究竟有何事?”巩易进帐便大马金刀的坐下。
“今日请巩大人相聚,自然是有要事相商。”此时发声的正是祁堰,他此时满面春风,拍了拍手。
“见过巩大人。”
数人入了帐,皆是昨日在帐内密会江煌的凤竹将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巩易看着面前这阵势,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巩大人,尚朗此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自入枫山以来,专横跋扈,令各族军卒损伤不小,实是不宜再做大军之帅。”
“尚朗的主帅之位可是主公亲授,便是做的再不好,等此战后也由主公做最后定论,岂容你等置喙?”
看祁堰诸人这作态,巩易明白他们想推自己上去与尚朗打擂台,自是不上套。
“枫山城久攻不下,如今我军进退不得,我等确实位卑言轻,但我等也是为了柳公考虑,若是再这样仍由尚朗这么胡闹下去,大军恐怕要不了多久都得折在枫山城下。”
“巩大人你此前不在大营,可能不曾知晓,我军在富阳山下的屯粮之所前些时日被袭,其内屯粮被一把火毁去了大半啊。”
祁堰劝说到,巩易的态度他们早有预料,所以昨日他们早早便想好了说辞,统一了各家口风。
巩易闻言皱起眉头,屯粮被烧一事他确实不知,若真如祁堰所言,确是到了要撤军的时候。
就算按照昨日他和尚朗商议好的,再强攻一次拿下五领营寨,以提振各军士气,最后等军粮短缺瞒不下去的时候,也得撤军,不如趁着目前还有挪移的余地,回师休整再图卷土重来。
想到昨日尚朗邀自己密谈时许下的种种承诺,不由有种恼怒,这家伙究竟还对自己隐瞒了多少事!
“那你们现在想如何做?”想到此处,巩易的语气缓和了几分。
“此前种种,皆是尚朗刚愎自用所致,巩大人性子刚正,我等素来仰慕,愿推举大人为帅,以令诸将。”
祁堰图穷匕见,巩易在清平、天和两郡士族之中皆有一定影响力,只要凤竹诸族愿意推举他为帅,不怕他不动心。
“这...无主公之令怎可自任为帅?”如祁堰所料,听到各家愿意奉自己为帅,巩易确实有所意动。
获得了统领各军之权之后,他便可藉此大大提升在郡内的声望。
“非常时间行非常之事,只要尚朗回不去清平,柳公想必也能理解大人保全大军的苦心。”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对尚朗下手?”巩易面色阴晴不定。
“巩大人言重了,尚朗早就死在前日山阳军突袭中,又谈何对一个已死之人下手?”祁堰轻笑回道,在巩易听来如天魔低语。
“那就如此办!”巩易心中挣扎良久,最终还是权欲心占了上风,咬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