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被乐正方逐出师门,在金光寺安心修行的卫灵鸯,如今她合佛道魔三教之力,融会贯通,虽不曾在武榜上排名,却被樊渔单独列为一档,现在修为深不可测,由于鲜有出手,江湖上无人知晓今时今日的卫灵鸯究竟是何种境界,只不过坊间传闻,将卫灵鸯拔高到诸葛归藏这个高度,甚至有人断言,此女对上刘光磊,也有一战之力!
只见卫灵鸯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生喜,宝象庄严,令人不敢逼视。
这次“英雄大会”,刘光磊特地绕开金光寺,并非担心卫灵鸯等人前来捣乱,只不过是摆明立场而已,你们这群秃驴既然满口的慈悲为怀,那就安心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里好好吃斋念佛吧。这等盛事,金光寺众人自然会有所耳闻,只不过刘光磊好奇的是,卫灵鸯是如何猜到余景芝会前来闹事,又如何从千里之外的金光寺准时赶到的。
二人遥相对立,还未开口,一旁的乐正方冲了出来,喝道:“逆徒,你还有脸来这,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也敢大言不惭,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否则别怪乐某不念往日师徒情分!”卫灵鸯只是死死盯着刘光磊,对乐正方的威胁置之不理。
李暮云知道师妹的脾气,生怕一怒之下与师父大打出手,纵身一跃,掠至卫灵鸯身前,说道:“师妹,别来无恙。”卫灵鸯眼神温柔,看向来者:“有劳师兄挂心,灵鸯一切安好。”
一声师兄,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乐正方脸上。后者怒火中烧,眼见就要发作。李暮云忙抢道:“师妹别意气用事,免得伤了和气。”
卫灵鸯摇了摇头:“灵鸯只是小女子,心中没有那么多大义,今日谁要是和余公子为难,灵鸯便要他死,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一试。”声音漠然,令在场中人全都不寒而栗,不少人见识了余景芝的手段,早已萌生了退堂鼓的念头,如今卫灵鸯又放出狠话,这些正道人士更是打定主意,不掺和这趟浑水。
乐正方接连被两位小辈羞辱,急于找回面子,反正自己有刘光磊撑腰,即使出现最坏的局面,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便高声叫嚣道:“你这逆徒,当着全天下英雄的面竟敢大言不惭,还不快快认罪!”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闪,卫灵鸯的身影晃了一晃,下一刻乐正方捂住胸口,脸色通红,满脸不可思议,拂尘已被卫灵鸯擒在手中,后者用力掷在地上,拂尘竟是连根没入,在场除了刘光磊和
余景芝二人外,再无一人看清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适才乐正方发声之时,卫灵鸯身如鬼魅,瞬间掠到乐正方身前,一掌拍在后者胸口之上,将乐正方气息打散,又顺势夺走拂尘,只不过一切发生的太快,寻常武人只觉眼前一花,并未看清卫灵鸯动作。只不过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堂堂翠云山掌门,竟是连卫灵鸯一招也挡不住,况且这一手拂尘入地的本事,其内力也算得上举世无双了。
卫灵鸯盯着乐正方,冷冷说道:“当日你在临仙镇对我使下凌霄大阵时,我俩师徒情分已尽,今日你若是拦我,别怪小女手下不留情!”乐正方闻言,冷哼一声,嘴上虽然不肯服软,但也不敢再轻易出言不逊。
正当这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刘光磊上前一步,轻笑道:“无怪你敢只身前来捣乱,原来是神功大成,仅就内力而言,如今你已胜过在场所有人,光凭这一点,也就有了让刘某出手的资格。”
卫灵鸯却摇了摇头:“剑神误会了,小女今日前来并非搅局,只因余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今日他身陷险境,灵鸯就算拼上性命,也要保他不死。”
刘光磊微微一笑,说道:“都说自古女子最痴情,古人诚不欺我。你年纪轻轻一身功力竟练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刘某亦是惜才之人,你若能接下我三剑,今日我便网开一面,放你二人一条生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