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过三竿,都快早上九点了,张扬却还迟迟没有醒来。
一般情况下,张扬七点多就起床了。
并不是他多么勤快自律,主要是大白会在七点准时来到张扬的卧室,喵喵叫着告诉张扬,起床了,该给主子该喂饭了。
自从养了大白,张扬再没订过闹钟。
甚至如果张扬超时还没有起床,大白还有终极杀招——大白压胸口之平沙落雁式。
此时此刻,快要饿死的大白在张扬的耳朵边上“喵喵”叫的嗓子都吼哑了,张扬依然没有丝毫醒转的迹象。
看来,大白只能使出好久没用过的绝招了。
大白拖着肥胖的身体,跳到一旁的茶几上,然后瞄准张扬的胸口,狠狠的跳了下去。
“咚!”
“女侠饶命!”张扬大吼一声一下子从噩梦中醒来,坐起身子,吓得大白飞也似的跑到沙发底下躲了起来。
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大反应呀。
昨夜的宿醉让刚醒的张扬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仔细的想着我是谁?我在哪儿?
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张扬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梦里梦到一位女侠踹在自己的胸口把自己踹飞了数米之远,现在怎么感觉如此真实,好像胸口真的被踹了一脚似的。
等张扬完全醒转过来,才发现是在自己家里,自己昨晚在地毯上睡了一宿。
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脖子上凉凉的。
低头看去,脖子上赫然是一把长长的剑,早起的阳光射到剑身上,反射出一道金黄的光芒,反射到一旁执剑人的脸上。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阿七?”
“张扬?”
原来刚才张扬吼那一嗓子,吓得睡在沙发上的阿七一下子跳起来,脑袋差点碰到房顶。
长年累月的习惯,让她以为是仇家找上门来,拔剑便砍。
张扬应该庆幸,阿七酒醒了,要不然这剑可能就停不住了。
张扬和阿七对视片刻,经过刚才那么一吓,酒也完全醒了。
看来,实验失败了,阿七并没能回到她的大唐。
“欢迎你,正式成为新时代里的流民。”张扬摊开双手,向着阿七说道。
被流一千三百年的流民。
阿七收剑归鞘,她昨夜喝短片儿了,后面的事,她大部分都记不得了。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举着大白一遍遍的问它为什么要把自己送到这里来。
好尴尬,大白不是太白啊!阿七愧疚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大白。
刚从沙发底下钻出来,正在舔舐身子的大白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对上阿七的眼神,“喵”的一声再次躲到了沙发底下。
它刚才喵的意思是不是再说没关系?嗯,一定是。
不过,不管怎样,自己确确实实,是回不去了。
至少现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嗡嗡嗡嗡……”张扬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自从张扬的新手机含冤而死之后,谨慎的张扬便把这个旧手机设置成了震动,以防不测。
张扬过去拿起电话一看,是自己的大学同学秦轩打过来的。
“喂!秦轩啊,大早起的找我什么事啊?”
“我说老弟,你快出门看看日头,再晚会儿就该吃中午饭了,还大早起,你不会才刚起来吧?”
“你就说你这一通电话打过来,有什么事吧?”张扬心虚的说道。
“我也没啥大事,就想问问你工作找的怎么样了,如果遇到好公司记得提拔我一下,顺便一起吃个中午饭。”
秦轩和张扬的关系很好,秦轩家就在市里,张扬毕业后租房子的时候,秦轩还想让他直接去自己家里住。
但是张扬想着在别人家里,人家还有父母,太不方便,所以自己还是坚持花了五百块钱的月租租了这个老破小。
自从租了这里后,秦轩是有事没事就往这里跑,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第二基地。
“我……不太方便。”张扬看了阿七一眼。我要出去吃饭,这妮子咋办?
”你有啥不方便的,一个单身肥宅。”电话那头说道。
“我真的不方便,来亲戚了……”张扬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
“卧槽你能不能别老开玩笑,你一个大男人来什么亲戚,难道大学你当了三年花木兰吗?”
张扬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这家伙显然会错意了。
刚要解释,电话那头又开喷了:“你来亲戚也得给我憋着,带个卫生巾不就结了,我都到你家门口了。”说着,门外已经响起了有人上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