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玄蛇上人站起来了。

他额头破了一个大洞，是李绛魂灵飞枪所刺出的。

说是站起来，语句上不太严禁。因为玄蛇现在已经没有腿了。

但是现在，没有腿的地方，居然生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条尾巴，一条蛇的尾巴。绿油油的鳞片、扭曲带有光泽的滑腻形状。

玄蛇上人无神地摇晃头脑，像是着了魔一般。

李绛试探道：“玄蛇……你没事吧……”

玄蛇上人摇晃尾巴，凑了过来。

李绛握紧拳头。

果然，玄蛇上人好像失去意识一样，朝李绛扑去，扬起手，指甲变长，就像是蛇的毒牙一般。

李绛连忙躲开：“你是要做什么？我是你同伴，你要打，就该打他们！”

李绛指着露娜。在他看向玄蛇上人的时候，露娜竟一口气拦下九条长枪，李绛真想知道露娜是如何做到的。

当然他此刻没精力操心这东西。

玄蛇上人好像没看见露娜和宋艾迦一样，再次向李绛扑去。

李绛目露杀气：“你发疯了是吗？”

手中唤出魂灵飞枪，一枪激射而去。玄蛇不躲不闪，迎面冲来。魂灵飞枪在他肚子上，戳出一个大窟窿，伤口血肉模糊，但是没有血液流出。

露娜刚扶起宋艾迦，看见这一幕，面色一凝，心道：“这种伤口都流不出血，说明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玄蛇上人难道死了？可他为什么会攻击李绛，而且还长出一只恶心的蛇尾巴？”

这就要说到玄蛇上人所练的功法。这功法有个歹毒的特效，就是当玄蛇上人死亡时，身体会在腹部凝结成一枚蛇卵。

蛇卵破壳，和身体融为一体，长成一个人蛇合一的怪物。代替已死的玄蛇上人解决杀死他的敌人。

但很巧的事情，李绛一时好意，要杀了玄蛇，接触他的痛苦。于是成了最后一个攻击玄蛇的人。所以玄蛇的尸体，将李绛判断为敌人。于是拼命向他发动攻击。

其他人则毫不知情，只是以为玄蛇上人练邪功发狂，不分敌我攻击。

这对于露娜和宋艾迦，无意识天大的好事。两个敌人在此狗咬狗，他们就安全了。

露娜抱起宋艾迦就要逃离。李绛注意到他们要走，大怒，一枪扔了过去。但是距离太远，露娜轻松躲闪掉。李绛又重新陷入玄蛇上人尸体的狂攻中。

露娜边跑，边呼喊道：“零！你在哪里？”

零晃晃悠悠地出现在露娜面前，像是喝醉酒一样，神情怪异。

露娜：“我们快点离开吧！这里很危险！”

零：“好呀……”声音很模糊。露娜居然发现零似乎瘦了点，脸颊有点干瘪，像是有严重的肠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