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外,看着贾赦夫妻二人唱双簧戏,贾琮脸色平静如水。
事实,这件事到底如何,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而已。
任凭贾赦和邢夫人百般遮掩,也是纸包不住火。
只是要是刨根问底,去也没有必要,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腥。
反正经过这件事以后,别说是荣国府,就算是整个贾府,贾赦也没有任何威望了。
堂堂荣国府继承人,一等神威将军,出事了竟然把过错推给儿媳妇。
这等毫无担当之辈,谁还能信服他?
而贾琏更是不堪,偷女人偷到父亲的房里了,这种人以后再荣国府里,还有谁信服他?
自己虽然是庶子,只要把这事儿处理的漂漂亮亮的,以后荣国府大房的管事权,就算是落在自己手里了。
想到这里,他决定快到斩乱麻,直接将事情给定性了。
想到这里,贾琮直接道:
“老爷,琏二哥寻花问柳,据我所知也并非第一次了,这还能怪到二嫂子头?”
微微一顿,他接着说道:
“不过男人好色,却也不算罪过,这事儿要我说也不是大事,咱们到老太太面前说说吧。”
贾赦闻言,也知道贾琮这是再为自己和太太开脱,是以点点头。
而邢夫人见贾琮这个庶子竟然翻身,心中有些开心,却也有些不乐意。
开心是因为自己终究是贾琮嫡母,贾琮在府里话语权提升,她也有好处。
可坏处就是,她担心以后拿捏不住贾琮,自己少了一大堆赚钱的主意。
贾琮却不知道邢夫人所想,他看着面色痛苦的王熙凤,宽慰道:
“二嫂子,琏二哥的性子怯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等闲闲言碎语,何必在意?”
王熙凤浑身一震,深吸一口气,看着贾琮,眼泪夺眶而出:
“琮兄弟,你说我这是早了什么孽啊!”
平儿连忙在一旁劝着。
见王熙凤哭出声,贾琮也不好再劝,直言道:
“琏二哥做下这等丑事,二嫂子若是心有不忿,不如和老太太言语一声,让她给你做主。”
凤姐闻言,就只是哭着不说话,此刻颜面扫地,她还能怎么着?
若是再揪着不放,岂不坐实了她婆婆的话?
见王熙凤陷入沉默,贾琮把目光看向了王夫人道:
“二太太,今儿个王义这事情做得有些差了,还烦请你有空和王家太太说说,这等口无遮拦的毛病,还是吱吱为好。”
王夫人还没说话,那边王义却对着贾琮怒目而视。
然而他刚要开口,贾琮目光冷冷的直射他的眼眶,让王义盘旋在嘴边的话说不出口。
王义为人虽然憨了点,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是以低头沉默。
而王夫人则面露苦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