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仔细的看着陈牧：“我们怀疑，你就是那个犯罪分子。”

“证据呢？”

陈牧漠然看着他。

“陈牧，我们承认，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你就是犯罪分子。但是，你的确有嫌疑。”

“解释一下？”

徐涛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放大了的照片放到陈牧面前：“陈牧，我们抽调了全国最顶尖的犯罪行为学专家，搜集了数百万张案发地周边的监控图像。”

“你知道么？”

“历经三个月的细致分析，我们才最终确认了你的嫌疑。”

“首先，你去过农妇山泉吧？”

“虽然你不可能一个人偷走三十万箱的纯净水。但是，你是第一个发现他们仓库里没有纯净水的人。”

“而且你拿的名片是假的。”

“原本，我们从没怀疑过你。”

“直到前几天，阿狸粑粑园区里的所有视频内容全部细致对比过，终于找出了一个并不是他们员工的陌生人的脸时，你才进入了我们的视线。”

“你去过农妇山泉，还去过阿狸粑粑。你有重大作案嫌疑。”

“于是，我们数千人的特殊行动组全力以赴开始搜寻这三个月以来所有案发地的监控录像。”

“终于，我们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每个案发地城市，都有你存在的身影。”

“甚至连那三座干涸了的淡水湖周围都有你的身影。”

“你告诉我，这是巧合么？”

“最最最巧合的就是，当邻国樱岛也传出同样案件时，我们调查了你的出境记录。”

“你居然真的在樱岛。”

“陈牧，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巧合么？”

“你这颗高爆热燃弹到底是哪儿弄来的？你说实话。”

面对徐涛咄咄逼人的追问，陈牧始终面无表情，同时看着窗外的眼神也慢慢眯缝起来。

外面的光线开始变强了。

前奏曲来了。

陈牧深吸一口气，回头看向徐涛轻声说道：“既然你都认定了我是凶手，我辩解什么都没用。但是，一个最简单的问题就是，你觉得我能偷走那么多东西么？我怎么偷的？”

“……”

徐涛窒住了。

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没人能回答。

他们所有人其实都刻意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只想尽快找到嫌疑人，并将嫌疑人抓捕归案。

等抓回来再审问。

总会有个结果的。

可是现在面对这个嫌疑人，面对他直击灵魂的问题，徐涛傻眼了。

他跟本回答不出来。

因为这三个月以来，各地丢失的物品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价值数千亿。

甚至那三座淡水湖的水更是离了个大谱。

谁偷那玩意儿干啥？

所以，徐涛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陈牧眼看着外面的光线越来越强，又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徐涛神情突然紧张起来。

他猛然站起来沉声问道：“陈牧，你在看时间？你想做什么？你不会是在计划自杀式爆炸吧？”

“噗。”

陈牧噗嗤一笑：“徐主任，你联想力太丰富了。”

说着，随手拍了一把桌的高爆热燃弹，结果那东西竟然轻飘飘的直接被拍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