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但不知道为什么，依旧让纪云觉得霸气无比。

谁能想象，一个病入膏肓、刚才还咳血不止的老者，竟然会说出这种狂妄的话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的剑更快？

除了风九，还有谁敢说这句话？

纪云不觉得滑稽和可笑，反而深深的赞同，若论剑术，当今世上又有谁比得过风九呢？

风九继续说道：“武学功法有很多，每个人的路子也不一样，有的人剑走轻灵，有的人势大力沉，刚猛无匹。不能说谁的路子更好，选择适合自己的就行。”

纪云不解的说道：“那为什么有的人为了抢夺顶级功法，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可以出卖朋友，抛弃家人，背信弃义？”

顶级功法并不一定指武功，也代表各种权利，地位等等，只是纪云没有说的太直接，他想到了自己的叔叔，也想到了父亲的惨死。

“不是每个人拿到了顶级功法，都可以成为绝顶高手，没有足够的天赋，最多只会让他们的修为得到大幅度提升，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

“当我们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往往也会失去一部分宝贵的东西，良知，信仰，或是爱人。有些人并不明白，无数人追求的事物，费尽千辛万苦得到后反而会害了他们。”

风九望向远处，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那时候他还不明白，对他而言最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你记住，只要对剑道足够的热爱，就可以成为高手。而不是一味追求顶级功法，那样便不是真正的剑客。”

纪云知道风九已经达到了最高的武学境界，尤其是剑道，可以说他已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于此。

“前辈，我记住了。”纪云恭敬道。

“你现在的境界，还无法理解这句话，但只要时刻记住，对你的帮助绝对很大。”风九收回目光，继续说道，“剑道如此，武道亦是如此。江湖上都说风九的剑法传承讲究一定的天赋，要不然学不到精髓，其实说的有点道理。”

纪云激动起来，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如果被风九认为没有天赋，那他肯定不会传授自己剑法了。

“前辈，你觉得我有天赋吗？”

风九看了纪云一眼，倒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风九也不怎么在意，说道：“你小子小心思很多，但为人比较正直，有一副侠义心肠，按道理来说可以教。”

纪云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头，叫道：“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我没说要教你，你拜我干什么？我这一辈子都没有收徒的打算，这次你可亏了。”风九不像开玩笑，认认真真的说道。

“江湖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见风前辈一眼，我有幸能够和前辈坐在一起吃饭，得到前辈的指点，实在是三生有幸。这几个头，是我对风前辈的感谢，是我自愿的，所以不存在亏不亏。”

“你能这样想最好，时间不早了，做饭吧，吃完后早点休息，十里村晚上没有串门的习惯，天气不冷，你睡柴房刚好合适。”

纪云老老实实的听从风九的安排，只要不把自己赶走，那就说明他从内心深处并不抗拒自己，还是有机会能够学到他的剑术和杀人技。

晚上，风九吃完了饭，竟然真的早早上了床，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留下纪云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