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的法律和审判制度并不健全。但是在杀人案方面,却秉承着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态度。按照教会一命还一命的宗旨,贝尔福德凭着脑海中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觉得自己多半会被判处绞刑。
所以,要是不能尽快地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贝尔福德几乎可以预感到自己的结局。
那就是带着头套,身体在摄政王广场的绞刑架上做着最后的挣扎,在人们的狂欢中,失去呼吸。临死之前,还要亲吻王室的金雀花徽章,让灵魂获得宽恕。
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不,这不是他的风格。如果就这样任由自己为别人的罪行赎罪,那贝尔福德上辈子的刑警生涯就白干了。
他必须想出一个办法来。
贝尔福德强迫自己不要放弃,于是他继续平躺在冰凉的石板上,好让自己的大脑清新一些,同时腹中饥饿的感觉,也让他的思绪开始变得清晰了起来。
事情还要回到一周前。
当时他在国王十字街附近的沃克斯霍尔公园附近巡逻,当时是临晨四点钟。大街上并没有什么人,而贝尔福德之所以这么早就出现在大街上,是因为作为治安官的他还肩负着敲窗人的职责,他需要在凌晨五点钟,用长杆敲响那些工人的窗户,以提醒他们去工厂工作,因为这个时代,闹钟这种东西还是贵族和有钱人的奢侈品。
这份额外的兼职每天会为他带来两个便士的收入,这足以抵消一份带培根,香肠,以及鸡蛋和黄油的奢侈配置的早餐的价格。
然而就是在那一天,贝尔福德如平时一般穿过沃克斯霍尔公园,当他途径一片低矮的冬青树从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件女士的披风。可是就在贝尔福德弯腰捡起那件披风的时候,他立刻被倒在地上的一个女人吓了一跳,然后他就感到自己的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当贝尔福德再次恢复意识之后,他察觉到自己被警察局的同事们用怪异的眼神盯着。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被手铐铐在了一起。
“贝尔福德先生,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玛丽·弗洛加特小姐的尸体一起出现在公园吗?”
“我不知道?”
“你手上的长杆还沾着血!”
“这怎么可能?”
“贝尔福德先生,我们现在要以涉嫌谋杀以及意图侵犯玛丽·弗洛加特小姐的罪名拘捕你,等待着你的,将是国王陛下的法庭公正的审批!”
……
贝尔福德睁开眼睛,从自己纷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就在他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女士步行靴的脚步声。
监狱里怎么会有女人?
贝尔福德诧异的转过身来,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弗洛加特小姐,就是这个混蛋,您有十分钟的事情!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