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尊这手，摸着可还光滑啊？”

太域主一边抚摸着柳如烟的手背，一边没有感情地询问道。

只有修为越高者，才能越清晰地感受到这位老域主的恐怖。

在余长夜的神觉中，此时坐在玉床的老域主，就如同一只蛰伏起来的洪荒猛兽。

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要想杀他，易如反掌；要想杀他，早就杀了；

“禀域主，弟子一心向道，如此皆为了修行，为了灵域。”余长夜没有丝毫慌乱，神情不卑不亢地说道。

而此时的意识囚笼内，将两人谈话全部收归耳内的柳如烟却顿时慌了神。

她和灵兽玄首一样，太了解老域主了。

相比之下，无论是狠辣还是疑心，她都不如后者；

不过两人却有一个共同点；

那便是最恨别人的欺骗；

“这臭小子轻薄为师的画面一定是被太域主看到了。”

“本座就是想帮你，也无可奈何。”

柳如烟摇了摇头，打算不插手此事。

“太域主不会杀了长夜吧？！”

这时，一个可怕的想法却从她的脑海中滋生了出来。

刹那间，便让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柳如烟慌了神。

“我灵域之人，还是前代圣子，什么时候竟学会对域主撒谎了？”床榻前，老域主放下柳如烟的手，倏地转头，看向余长夜。

此时，余长夜浑身汗毛直竖，仿佛被什么恐怖之物给盯了一般。

纵使他已达成天圣位，不过在这股凝视下，还是觉得皮肤被盯得有些生疼。

“弟子的确有句话说错了。”犹豫了一下，余长夜这样回答道。

见太域主没有说话，于是继续往下说：

“弟子并非一心向道，而且一心…”说到这里，余长夜转头看了眼床榻之的柳如烟，随后抬起头，坚定地道：“向师尊！”

“空！”

话音落下，不论是意识囚笼内的柳如烟还是柳如烟身旁的老域主，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搞懵了。

“呵。”

可老域主不愧是老域主，深谙世事的她几乎在刹那间就反应了过来，随后便忍不出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冷笑。

她当初又何尝不是一个天姿国色的绝美女子，跟在屁股后面追求的人一点也不比柳如烟少。

而关于男人的这些鬼话，她要比柳如烟听过和经历过的多得多得多。

所以在听到余长夜这样说后，只会觉得他油嘴滑舌。

“简直是一派胡言！”

“依你所说，轻薄域主，轻薄自己的师尊，以下犯不安好心，还能助长修为了？”

太域主有些冷漠地道，浑身已经开始有杀意成型，隐匿虚空，准备随时给他以致命一击。

她可不愿意让柳如烟掉进情爱那个漩涡里去；

也不相信单单凭借这一些幼稚的言论和轻薄的举动，就能打动柳如烟这个堂堂的魔门域主。

而在见到这小子的确恢复了修行，原是打算为了九幽灵域放他一条生路的。

结果没想到自己都亲自出面了，还是没能唬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