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回到开始。
一切意味着结束。
姜楠在自己的日记本上,最后一页,最终写下了这句话。
合上笔记本的那一刻,他心里在想的是什么,可能没有人知道了。
金盘洗手,看似比较老套的电视剧情节,在他们这种人的生活中,依然延续。
卸下自己所有的装备,甚至连回忆都一起放下,随着笔记本和梁斌以及庞海的骨灰,一起沉在了黄河地步,随着源远流长的历史真相,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以后的岁月中。
帝都依旧繁华,但是姜楠还是喜欢姜楠的风景。
他不再年轻,不是因为他身体出现了衰老,而是他从此不在刮胡子了。
因为他觉得,有胡子可以让自己更加成熟。
的确,而立之年的人,很多都已经成家立室,儿女绕膝,而他自己,依旧孤身一人。
她也曾想过,找一个乡下姑娘嫁了,然后生一双可爱儿女,他账户里的钱,足够养活妻子儿女一辈子,做一对低调的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实也很好。
离开帝都的第二年清明,严七月就登上了头版头条。
原因很简单。
他接管了红门。
有了这个红门掌门人的身份,一切黑料一夜之间全部洗白,谁敢造次。
多少关系牵丝攀藤,知情人全部死亡,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严七月做事风格一向谨慎,根本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不利的证据,他在镜头前做了非常漂亮的演讲,电视上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姜楠站在一台二十一寸的彩电前边,手里拿着茶杯和洗碗布,一边擦杯子一边看,眼神中没有任何波澜。
江口火车站旁,一家开业才三天的小吃馆人流爆满,店主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单身男人,请的厨师全都是残疾人,他们烧的一手好菜,价格便宜,用料实惠,在这里赶火车的人大多都是穷人,自然喜欢这样的小饭馆。
这才七点钟,就已经有人进来要吃早点,姜楠乐呵呵的走过去招呼,店里只有他一个服务员,既当老板又当跑堂,忙的不亦乐乎。
“吃点儿什么?”
来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穿着朴素,一看就是从山上下来的人,背上还背着一个竹楼,里面有一个编织袋。
姜楠的眼睛飘过编织袋,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味道,这个感觉,太熟悉了。
“兄弟,来一碗云吞加鸡蛋,三根油条,两个馒头,还有一盘咸菜、”
“好,您稍等、。”
姜楠到后厨去准备,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个男人再打电话,他们说的是四川方言,姜楠听不懂,但是从他的语气和说话的方式可以肯定,他们在进行某种交易、。
而这交易的背后,就是那编织袋里的东西。
拿东西隔着编织袋都透着一股死气,虽然经过了一些特殊处理,但是这股死人味道,满不过姜楠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