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不敢置信的捂着自己的俏脸,此刻已然肿起。
“娘亲!”
朱允炆已经吓傻了,小眼汪汪。
但母子二人,自是不敢对朱标有所怨言,全都恨恨的看着朱桢。
朱桢见状,却是十分委屈: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好端端的,为何要打小嫂子?”
朱标眉头紧皱,更多的则是无奈:
“六弟,这首诗真的是你教允炆的?”
“是我教的。”
朱桢点了点头,然后没等朱标开口,就再度道:
“不过,我也教了雄英。”
“什么?”
朱标面色一怔,这回轮到他不敢置信了:
“六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黄巢乃是反贼,你教他的诗给孩子们干什么?”
“要是被父皇知道,一定会说你误人子弟的!”
半边脸依旧生疼,吕氏也仍然拿手捂着,只觉得火辣辣的,可眼瞅着朱桢百口莫辩,吕氏的心情总算好受了一些。
到了这个时候,朱允炆也彻底明白了,他这位六叔,之所以好心教他诗,乃是为了坑他呐!
朱桢面色如常,不错,他是要坑朱允炆,但摆明了坑吕氏和朱允炆的同时,这对母子照样要感谢他。
大明朝的六皇子,不六,对得起这日月山河吗?
“大哥此言差矣,弟弟我这怎么能算是坑孩子们呢?”
朱桢负手而立,有理有据道:
“黄巢的确是反贼,这一点我也知道,但正因为此,我才要教雄英和允炆这首诗。”
“其目的,是让他们引以为戒,并不是让他们学黄巢。”
“当然,我也不知道,允炆到底为什么要在大哥你的面前把这首诗背出来?”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呀,不过小孩子嘛,也无妨,权当童言无忌了。”
朱标眉毛一挑,“嗖”的一声转头看着朱允炆。
吕氏见状,就算朱标再给她一耳光也必须插嘴了:
“太子殿下明鉴,此事不可只听朱桢一人之言,他说他也教了雄英,既如此,何不把雄英叫过来解释清楚?”
朱标闻言,看了一眼朱桢,便点头道:
“如此也好,来人,把太孙叫过来。”
“是!”
殿外奴才又是飞快一拱手,不多时,朱雄英便来到了侧妃殿。
朱标心中虽有火气,可在朱雄英面前,还是勉强微笑道:
“雄英,你不用怕,为父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你只管如实说就好。”
“六弟,是不是教了你一首诗,黄巢的《不第后赋菊》?”
距离晚膳仅过了一个时辰,朱雄英自然不可能忘,当即点头道:
“没错,六叔是教了我。”
“嗒”的一声响,吕氏飞快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