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真见没回应,重复了一次,“楚兄,你说对吧?”
宫宁楚头微微磕了一下,睡意散了一些,迷迷糊糊中点了头,“嗯,对。”
过了好一会,缓过神来,见太阳已经快下山,顿时吓她一跳。
怎么这么快太阳下山,我这是睡了多久?
宫宁楚回过头,之前生龙活虎的猛兽全都熟睡,看样子睡了好长时间。
她此次来龙雀谷可是来找血幽果治疗旧疾,没想到还开始找就已经快天黑。
“楚兄果真有见地,跟你聊天实在太有意思,要不是快天黑我都不想跟楚兄你道别,我们下次再聊。”
林天真拍了拍宫宁楚的肩膀,给与一番肯定。
“下次?”
宫宁楚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似是不太想有下次。
“对啊,最重要的一点我还没说呢,我们下次再聊,不见不散。”
林天真说完,跳上虎背,挥挥手,转眼消失在树林里。
宫宁楚原地站了一会,望着林天真消失的背影,静如止水的眸子泛起了难以察觉的涟漪。
不久之后她也转身离开,朝龙山方向走去。
林天真回到药池,从另一头穿过又变成琳琅女帝的模样。
回到皇宫,正好天黑,皇宫各处的极地明珠发光发亮,照明了所有通往雀火殿的路。
左相闻讯赶来,见林天真两手空空,知道是白跑一趟,她不提阿釜塔花,摊开了斗篷给林天真披上,“陛下,入夜风凉,快快回宫歇息。”
林天真看着忙前忙后的左相,开始理解琳琅女帝为何特别重视左相。
林天真转身往寝宫走,中途有意无意地套话,“左相,这次外出受过伤,记忆力没以前好,很多事都记不起来。”
“陛下可是伤了脑袋?”
“算是,你也知道有无辜的人,那种情况不好反手,一时大意把脑袋给撞伤。”
“这可不妙,陛下你应该要早说,微臣这就去叫医师。”
左相得知她家女帝受伤,说罢就要去找人。
林天真将她拦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本君已经找医师看过,并无大碍,就是会比较健忘,左相你多提醒本君便是。”
左相被这么一劝,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陛下放心,有什么记不起来的事情问尽管问我。”
两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寝宫门口,琳琅女帝向来喜欢独处,左相和往常一样只送到寝宫门口,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林天真伸了伸懒腰,在寝宫里随处走走,自从右相去了百思堂,耳根总算清净一些,也不用这防那防。
走到桌子附近时,桌面上不知何时摆放着一份图纸。
图纸里记载的是阿釜塔花较常生长的地方。
林天真拿起图纸打量一会,回头看向紧闭的大门,目光幽深了几分。
翌日。
左相早早去百思堂接右相回来,短短两日,右相明显瘦了一些,也有些憔悴,可见百思堂的环境有多恶劣,经过这次教训,右相并没有打消原有的怀疑,甚至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
下朝之后,右相换了件干净的朝服,去向林天真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