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啊!”
“我说,我都说,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深山老林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男子惨叫不止,声音嘶哑。
光头男虽然身材高大,却被一股金色炁团束缚在一颗老树干上,动弹不得。
除了光头上肿起的一块大包,男子身上其余部位似乎完好无损,然而却依旧止不住地惨叫,两眼瞪大,充斥着血丝,似乎正承受着锥心之痛。
“唉,早点交代,也不会活受罪了。”
清澈爽朗的声音响起,光头男的前方,陆白随意坐在一截倒地的枯树干上,一手攥着那一柄缴获的漆黑飞刀,一双焕发金芒的眼瞳直勾勾盯着男人。
在他的操纵下,周围弥漫着的金色炁流正缓缓侵袭进男人的四肢百骸。
自身通过【天道炁法】锤炼出的真炁,似乎与其他异人的【炁】有着质的不同,明显要更加霸道与充满侵蚀性,于是便毫无阻碍地破开了男人皮表的防御,将属于男人的【炁】轻易驱逐,并且在皮肤与血肉的隔膜间鼓动游走。
产生了真正的扒皮之痛。
这就是陆白领悟出的拷问奥义【刑法】之一。
此时,被折磨着奄奄一息的男人看向陆白的眼神满是恐惧,犹如面对着真正的地狱恶鬼一般。
谁也想不到,这个眉清目秀,看着不过是个娇弱公子哥的少年,不仅实力出人意料的恐怖,手段也如此的狠辣!
“我,我都交代,我叫贾六,SX省BJ市……贾家村人。”男人虚弱的声音响起。
半晌功夫过去……
已经将一切和盘托出的男子惨然一笑,血红的眼神盯着陆白手中那柄飞刀,神情复杂。
“这柄【乌贼】,本就该是属于我的,为何偏偏要给他贾尘!给别人也就罢了,为何偏偏要给我最恨的贾尘!我不服啊!呜……”
光头男疯狂叫骂着,几近癫狂。
陆白看着眼前鼻涕眼泪流了一脸的男子,眼神中没有半分的同情。
本是少年天才,却自甘堕落,在族中大比输去了一柄法宝飞刀的归属权后,竟心生怨恨,刺杀族叔,某夺飞刀,在向川北逃亡的这一路上,更是妄图用【血祭】的旁门左道之法练器,杀了不知多少无辜人的性命。
直到在陆白这栽了跟头。
“我问你。”陆白开口,打断了痛哭男人的嚎叫,“若这柄飞刀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刚刚在我夺刀之后,你为何转身就跑,毫不犹豫?”
面对质问,男人扭曲的脸庞猛然一僵,目光闪烁,嘴角颤抖道:“我……我……”
“你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屠戮族亲,贪生怕死之人,这刀不给你,不是很正常吗?”陆白金眸紧紧盯着男子。
“我……”光头男瞳孔缩紧,支支吾吾地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犹如被撕开了面具的小丑,直到眼神彻底变得灰暗。
“杀了我吧,给个痛快。”男人乞求道。
“如你所愿。”陆白话语冰冷。
从枯木上站起,陆白转头就走,随手一挥间,背后有大片鲜血溅起。
他连看都没有再看一眼。
这种畜牲,死有余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