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感觉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公孙续二人朝他走来,眼中一阵错愕,这二人是何时到这儿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在赵云的震惊中,公孙续开口道:
“早就听闻常山赵子龙阔面重颐、英俊潇洒、威风凛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闻言,赵云心想对方竟能直接叫出他的名字,莫非以前见过,可是没有印象啊,于是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
“二位是?”
公孙续拍了下脑袋说:“瞧我这脑子,一时得见赵子龙将军,心中甚是高兴,竟忘了自报家门。我复姓公孙,名续,字子胜,是易侯公孙瓒之子。”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赵云的表情,他发现当他说出公孙瓒三个字的时候,赵云的脸上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果然,只听赵云冷漠的说:“原来是公孙公子,赵某粗人一个,不值得一声将军之称,不知来此地有何事?”
见赵云前后态度的变化,他心中咯噔一声,看来赵云对父亲的印象很不好啊,如此,想将他收入麾下怕是很难。
不过他也不是知难而退的人,仍面色不变的说道:
“诶,对于当年将军率领白马义从作战时的勇猛,我早有耳闻,当然值得称一声将军。而且今日来此,是特意为了赵将军而来。
眼下大汉王朝分崩离析,诸侯并起,天下战乱四起,导致民不聊生,续欲趁势而起,不求闻达于天下,只求早日结束这乱世,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中。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他深知,似赵云这种怀着一腔热血、为天下百姓着想的人,若与他弯弯绕绕,反而会使得他反感,所以,他直接说明来意,说不定还能获得一丝好感。
听见公孙续说的话,赵云开始脸上是有些意动,不知后来想到了什么,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
“恐怕要浪费公子一片好意了,赵某无意跟随公子,公子请回吧。”
赵云刚才脸上的变化,恰好被公孙续看在眼里,于是,忽略了对方的话,继续说道:
“莫非赵将军对当年家父杀幽州牧刘虞一事仍耿耿于怀,觉得家父是残忍嗜杀之人,若有朝一日他得势,会对天下百姓不利?”
话音刚落,赵云脸色震惊的看向他。
他心想:自己当年从没有因为此事表现出不满,直到后来离去,也没有人知道原因,只当是我料理家兄后事。
公孙续又是如何知道的,当年唯一有可能看出我离开的真相的便是刘使君,但刘使君仁德兼备,断然不会在人后乱嚼舌根。
莫非,是他猜出来的,小小年纪,竟如此聪明。
想着,看向公孙续的眼神有了变化,不过既然被人戳破真相,他也就不再隐瞒,而是大方的承认道:“没错,赵某确实有这样的担忧,所以,请恕赵某不能答应。”
闻言,公孙续还未开口,但他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田休忍不住了,大声道:
“你这人,怎能如此不识好歹,公子刚才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你不答应就算了,怎么还对主公无礼,简直……”
好在公孙续反应过来阻止了田休继续说下去,然后抱歉说:
“赵将军勿怪,这大个子叫田休,字元武,是我的贴身侍卫,脑子有些不好使,刚才言语之间有所冒犯,还请恕罪。”
赵云闻言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反而诧异地对着他说:“公子早就来了。”
“也没来多久,见将军似乎与令兄有话要说,便没有打扰。”
见他如此说,赵云的脸上有了一丝热情,说道:“赵某再过几日便要远离家中,今日特意来与兄长告别,让公子久等了,抱歉。”
“无妨,不知将军欲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