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擅于此道的太医,都是上了年纪,惯会明哲保身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一切的。
除了太医,陆家的老五陆云归,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这个陆家,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
当陆挽澜一众人,从西南的京郊回到王府时,将将过了正午。
那狼群,已被安置在陆家城外的庄子上,由影卫看守。也不知迟铮跟它们说了什么,竟是忽然间变得温顺乖巧。
几人拖着伤躯,便也没有逗留。
才下了马车,几人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模样便映入陆云归的眼帘。他此时亦是满脸疲惫。
这一夜,陆云归带着人将那城南的妓馆,以及整个城南里里外外搜了个遍,竟是连他们的人影都没找到。
后来听城南百姓都在传,有一伙人在黑庄岭挖坟掘墓,不用想了,准是这几个货!
可到了那,又是晚了一步。
好在影卫发现了平日通消息用的荧光粉末,便顺着那亮光一路摸了过去。
陆云归便先回府,在家等着他们。
二哥陆云帆见到五弟,登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抖擞着满身的破衣烂衫,宛若一只被炸开了毛的野鸡扑了过去:
“嘿!老五,哥哥这一天一夜的经历,你做梦都想不到!”
陆云归急忙躲在一边:“你快消停些,先去好好洗洗,我给你们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就是!五哥你看,我这屁股上,是不是还有狼的牙印呢?”陆云策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一回忆起那惊心动魄的场面,陆云策的小心脏到现在还在砰砰直跳。
“你还好意思说!”陆云帆一听到狼,便又冲了过来,“要不是你那枪法烂到了家!让你打那些黑衣人,你偏打中那笼子的锁头,咱们至于差点被狼吃了吗?”
“二哥你连火铳都不敢放,现在还怪起我来了?”
陆云帆听到这话,连忙抄起刻着自己名字的火铳,抡了过来:“你个兔崽子!要不是老子用这家伙把那狼头砸个窟窿,别说是你的屁股被咬!就连你的小……”
“都少说两句!”老四陆云昭急忙打住几人的争吵,“都伤的不轻,还不赶紧进去,在这丢人现眼!”
“嘿,你还来劲了,你吓得连鞋都跑飞了,还敢说哥哥丢人!”
懒得理会这三兄弟的吵吵闹闹,陆云归见萧晏之冷着脸,抱着小妹下了马车,便径直上前轻声道:
“王爷,我家小妹她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微臣给她检查检查。”
见陆挽澜此时像个长臂猿一般,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脖颈,闭着双眼似乎还在睡着。混不吝方才一直喊疼的模样,萧晏之轻叹口气:
“本王检查就好。”
说完便抬腿进了王府。
见王爷将自家姑娘抱进卧房,迟铮正欲敲门想进去帮陆挽澜查验身上的伤,却被身后的唐风一把抓住手腕:
“迟妹子,就交给王爷吧。”
“王爷怎么检查?”
“这......”唐风一脸的姨母笑,“当然是亲自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