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长山软硬不吃，庆令吃软不吃硬。

方令吸引到庆令对他百般做好，可是方令一点都不想要。

“你说只要我天才了，就能让万长山配合我的！”

百晓生坐在房梁上晃着腿，一点都不觉得是大问题。

“你不明白，一个天才是有傲气的。所谓的吃软不吃硬，你这样的‘软’，在他眼里就是把他的傲气和自尊放在地上踩。他要是真受了你的炼丹炉，那么才是走不长远。”

方令气闷，“你让我这样做的。”

所有人都震惊他真能做到，方令自己也震惊。

可是面前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一点也不。

不管一月前还是一月后，它都当这种事情很平常。方令受到很多人的夸赞，他将那些人全都拒之门外，唯独面前的家伙，除了轻飘飘的一句做得好之外什么都没说。

“这是两码事。”房梁上的家伙仿佛很知道人心似的，“你要相信，他心里对你一定是和之前不同的。你真的不明白一个天才对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不在乎这些。”方令生闷气，“我只要找到幕后黑手。”

乌黑人影轻飘飘的跳了下来，飘在半空中，“现在你只要等。”

“等？”

“是啊，这回我敢笃定，幕后的家伙肯定沉不住气了。”

“……可是上次你也是这么说。”

木盎然轻咳一声，“喂，人艰不拆。”

方令不懂，“我没办法等到让他炼出那样的丹药。”

他目光黯然，“当年，哪怕丹药没有受到影响，少爷都感到难过。”

“他又不是你的少爷。”

“少爷带我认识炼丹炉的结构，他生前我没有炼出丹炉给他，死后我将属于他的炼丹炉给了万长山，我没法看到他像少爷一样颓废起来，直到不明不白的死去。”

木盎然无奈，“你真麻烦。”

她不管不顾，“我才不要纵着你，你现在明明连靠近万长山都成问题。”

乌黑人影琢磨了一下时间，给出决定，“他现在应该在炼丹，你去丹房见他，把丹炉再给他一次，不要也没关系，但是要态度要给到。”

方令有一个好处，就是不理解他也不多问，乖乖去做了。

显然，他又被赶出丹房了。

和以前一样，最大的差别大概就是他被赶出丹炉之后，炼丹炉就炸了，彰显主人不平静的心绪。

万长山摔碎丹房里的东西，“可恶！可恶！谁稀罕他的破丹炉！想要我为此妥协我的规矩，想都不要想！”

庆令讪讪，“可是那个丹炉真的很好……”

他在万长山的视线中闭嘴。

庆令小声嘀咕，“跟什么过不去也不能跟炼丹炉过不去啊。”

万长山心烦意乱，“庆令前辈，现在我练不了丹了，改日我们再在一起探讨吧。”

庆令一步三回头走了，万长山指挥学徒们收拾残局，气闷的清理丹炉。

“万丹师，您有多久没炼出一颗好丹药了？”学徒忍不住说句公道话，“炼丹炉再好，万一那位前辈得寸进尺一直缠着您，您可怎么办才好。”

他忿忿不平，“他倒是变成天才了，却一直拖您的后腿，是不是要看到您退步他才满意！”

万长山烦躁，“闭嘴！”

然而他却没反驳学徒的话，喃喃道，“我确实很久不曾花费时间去静心炼丹了。”

思及此，万长山烦躁的抓着头发，头发乱糟糟的，“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天才好吗！”

他下了决定，“不管他了，我炼我的丹！你们去准备材料，你去把庆令……不，我不想探讨，我想好好炼丹……”万长山挥手，“去准备材料！就准备我上次完善的丹方！”

“是。”

这边丹房热火朝天，方令当然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