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见春姨娘和文歌悦全扑了过来,隐隐有不耐烦。
“爹,你真的得管管夫人和姐姐了,夫人和姐姐刚要卖了姨娘,还藏着银子不肯拿出来给大伙儿用。”
“老爷,妾身是担心你啊,你的身体一向不是太好,若是再这样吃不好,只怕会出事的。”
望着春姨娘那满脸血痕又脏兮兮的样子,文英打从心底生出了一丝厌恶来:“你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有多恶心吗?”
看到春姨娘慌忙用衣袖挡住脸,他又道:“从你们恶毒的要害死夫人和歌阑起,我就不再相信你们母女的一句话了。你们母女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没一句是真的。”
他一甩衣袖往文歌阑几人那边走。
徒留下呆滞的春姨娘和文歌悦。
“娘,爹这是不相信我们了?”文歌悦压低了声音,有些着急:“现在怎么办?爹不相信我们了,我们还如何利用爹收拾了夫人和文歌阑?”
这些年,她和娘在府里能过着如此好的日子,全靠爹对她们的偏心。
春姨娘更为着急自己的容貌,她摸到脸上的疤痕,倒吸一口气:“歌悦,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
文歌悦随意瞟了眼,用不耐烦的口吻说道:“是啊,全是一道道的血痕。娘,你怎么抓花了自己的脸,这下你还如何讨好爹?”
春姨娘一听,连滚带爬的跑向文歌阑:“求大小姐给我治脸的药!”
她必须要治好脸的。
文歌阑刚带着文夫人几人躲开了文英,坐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须臾,她便见春姨娘跪在她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求着她。
“大小姐,妾身知道你那有治脸的药,求求你给妾身一点儿,妾身不能毁容的。”
毁容两个字,让文歌阑想起了一些事。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凛冽的弧度,嗓音说不出的薄凉:“春姨娘,我问你一些事,若你老实交代了,我便给你一包治脸的药。”
此刻春姨娘的脑子里全是治好脸,她忙不迭的点头:“大小姐尽管问。”
“那一年,你差点儿被我娘毁容,是怎么回事?”她要让文老爷好好看看,她宠爱的妾室和女儿是一副怎样的恶毒嘴脸。
春姨娘犹豫了:“这……”
文歌阑从衣袖里拿出一包药粉,拉过文歌清的手臂,洒在了伤口上:“三妹,姑娘家可不能留疤,大姐这里有药,保管不会让你留下一点儿疤痕的。”
文歌清胆小是胆小,却不是个蠢的:“哇~~大姐你的药粉好管用啊,一下子就止血了,还凉凉的特别舒服,这下我不用担心会留疤了。”
几个妾室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
“真的止血了。大小姐的药好厉害啊,一下子就止血了。”
“闻着也特别舒服。大小姐,能给妾身一些药吗?妾身担心留疤。”
文歌阑好脾气的说道:“我的药粉不多,估摸着给了你们几个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