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陈长寿后,赵小蜂把郝神医拽进了自己屋子。
关房门,她双手一摊道:“那酒是真没了。”
“你耍老夫呢?”
“听好了,我的意思是,那种酒没有,但有别的酒呀!”
郝仁一双小眼睛唰的冒出光来,急问:“什么酒,拿来老夫瞧瞧。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没先前的酒好,我可不干。”
“放心吧,保证让你拜倒在它石榴裙下。”
“先背过身去!”
“啥,你可别乱来啊,老夫可不接受小丫头片子的勾引。”
“想什么呢,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以为本姑娘会勾引你?也不照照镜子,一把老骨头了,还想被勾引,吃粑粑去吧!”
“你这疯丫头愣是嘴毒得很,开个玩笑嘛!话说,你叫老夫背过身去,不是要当着老夫换衣服吧?”
“谁要当着你换衣服了,心思龌龊的老流氓!”
赵小蜂说完不再理他,转身趴到床底下去掏了掏,实际却是从空间里拿了两瓶冰冻过的啤酒出来。
见她从床下掏出两个琉璃瓶,郝神医奇怪问:“这是什么?”
“马尿,要不要试试?”
郝仁白了她一眼,伸手接过,忍不住“嘶”了声:“好凉!”
他将瓶子翻来覆去打量,啧啧惊叹,“用珍贵的绿琉璃作为容器,且封盖方法闻所未闻,真是妙哉、妙哉啊!”
“你且先试试口感如何?”赵小蜂说着拿过一瓶,就要打开。
“等等!”郝仁忙阻止她,“待我去把大泽叫来。”
赵小蜂不高兴了:“叫他做什么?”
郝神医道:“因为人参是他的啊!”
赵小蜂气笑了,一把将他手中那瓶啤酒夺了过来,怒道:“原来你是空手套白狼啊,那一天到晚装模作样的,装个锤子!”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没我,你能从他那拿到人参吗?就算拿到了,知道怎么用吗?况且,也还需要老夫连续七日为他金针刺穴呢,想过河拆桥,你拆得动吗?”
赵小蜂一想也是,没这老家伙,就算拿到了人参也没用。
她转而嘻嘻一笑:“这不是先拿过来放着嘛,免得被外人看到了!您老赶紧去请人吧!”
“一会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此物只应天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好东西。”
听她这么一说,郝仁更加心痒难耐起来,也不再废话,开门就朝盛慕泽那屋跑。
赵小蜂决定了,干脆真真假假抖点东西出来,试试他们反应。
这段时间她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叫大泽的绝对不是郝神医的手下。
春花秋月、非色东临等人也都隐隐以他为首,包括这位“假主子”郝神医。
她可不是傻子,这帮人不过是借着郝神医的名头住到她家来罢了。
他们为什么会住到自己家来呢,是暴露了什么吗?
可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大泽要过两次“小棍子”看外,他们也没对自己做什么啊?
可若不是对自己有所图谋,那就是为了别的东西。
赵小蜂左想右想,发现赵家村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除了貌似隐藏了功夫的万家兄弟。
难道真是万家兄弟和陈家有问题?
赵小蜂决定了,干脆打入“敌方”内部,一探虚实。
她趁郝仁不在,从空间里又拿了一箱啤酒出来,顺便再拿出三个玻璃杯和一碟牛肉干,一起摆在了屋内的小木桌。
盛慕泽屋里,郝仁告诉他赵小蜂又拿出了新东西,让一起去看看。
但前提是他得拿出一根五百年人参来。
盛慕泽嗤笑:“老郝啊老郝,这段时间本王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让你连本王的五百年人参都敢随意送人。”
“咳咳,”郝仁干咳两声,厚着脸皮道:“咋叫随意送人呢,这不是帮您打探秘密嘛。当然,您要是觉得此事不值当,老夫这就去回了他。什么长寿短寿的也不治了,老夫立马收拾东西走人。”
盛慕泽知道他在胡扯,这老酒鬼,听到“酒”字就迈不动腿的。要是赵小蜂还能拿出别的酒来,要他离开,除非打死了抬走。
他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径直朝赵小蜂那屋走去。
赵小蜂见了他们,微微一笑做出个请的手势,并示意走在后面的郝仁关房门。
当郝仁看到桌又多了一箱酒、三个琉璃杯和一小碟褐色肉条时,惊讶瞪大眼:“这……这是哪来的?”
赵小蜂微笑不语。
郝仁前后左右看了看,又学着赵小蜂的样子趴到床底下去胡乱掏了一通。
结果可想而知。
盛慕泽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玻璃杯左右看了看,又对着窗口的光线旋转了一圈。
“好的琉璃,细腻、光滑、澄澈、一丝杂质也无,这根本就不是大炎能烧制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