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达城内的一座院子。
做为虞家产业,这里被暂时征用为虞啸卿的团部。
现场的气氛极为凝重,所有的士兵都下去警戒了,团部大堂只剩下虞啸卿和唐基两人。
“唐叔,为什么?”
虞啸卿脸带着满满的疑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唐基。
打从唐基到收容站,做的每一件事都刷新了他过去几十年的印象。
这一次,虞啸卿不单选定的川军团没了,还搭了一个特务营长,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这一切归根究底都还要怪在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
“啸卿,你先坐下,听我慢慢道来。”
唐基脸色和煦,朝虞啸卿招了招手,开口道:“二十几年前。”
“我和你父亲虞升都在大帅麾下任警卫兵。”
“你父亲比我有能耐,早早的就被大帅调往前线军队任排长。”
“1917年7月爆发了护法运动,你父亲所在的部队同北洋军交战。”
“那时,你父亲已经是校团长了,身先士卒,死在了战场,当时的你还只是11岁。”
“大帅看在你父亲的面对虞家多有照顾,虞家因此才能坐稳滇西世家的位置。”
“从某种意义来说,虞家是正儿八经的西南滇军,效忠大帅。”
“只可惜,大帅死得早,唐家只剩下一个幼子唐杰。”
“在龙沄等人的照看下,唐杰平安的成长,直到前几年考入桑彻斯特皇家军事学院。”
轰!!!
这番话落在虞啸卿耳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虞家竟然是蒙唐杰父亲的照顾才能延续下来,虞啸卿的父亲竟然曾是西南王唐继尧的警卫兵。
现在,他总算知道唐杰说的那番话出自哪里了。
做为滇军的一份子,虞啸卿享受了这层光环,却反过头来加入国府军,瞧不起滇军。
说好听点是数典忘祖,说难听点那就是吃完了奶还要骂娘。
“唐家藏得最深的就是这位大帅的幼子。”
就在这时,唐基补充的一句话让虞啸卿瞳孔狠狠一缩。
“唐杰,生于1919年,现在才二十二岁。”
“但是唐家的产业扩张是从1930年开始,也就是唐杰11岁的时候。”
“大帅是个军人,家中就娶了两房姨太太,唐家大夫人出身乡野,是大帅的结发妻子,在生唐杰的时候,难产而亡,唐家实则并无主事人。”
“大帅死后,两个姨太太各奔东西,唐家的金银细软却没有一个人敢动。”
“1930年,11岁的唐杰在管家唐福的帮助下开始掌家,陆续开办各类工厂。”
“同时,收养孤儿,建设学校、道路、养老院。”
“短短十年间,唐家的产业开遍了整个西南,工厂生产出的产品除了供应军需,还卖到大江南北。”
“甚至,有一些产品已经开始销往海外。”
“唐家收养的孤儿陆续长成,开始进入黄埔军校、讲武堂、京师大学堂等大学进修,唐振中就是其中一个。”
“唐家聘请日耳曼教官,购入98K、捷克式轻机枪、手雷、勃朗宁手枪,训练武装护卫。”
“现在,唐家的护卫多达万人,精锐程度并不亚于税警总团。”
什么?
闻言。
虞啸卿的眼睛瞪得比铜锣还大。
税警总团名义是用于缉私征税的非正规部队,实际却是国府军最精锐的甲级师都比不的强兵。
唐家的护卫战斗力竟然能够媲美税警总团,简直不可思议。
“唐叔,这怎么能被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