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谭文定的认知里,萧凡在雪国王都定足,其自由和权利都是有局限的。
萧凡虽贵为王亲国戚,可他再牛叉,有王上牛吗?还有王太后常常召唤,父母大人日日过问,烦也得烦死。
在翼国王都会颖这里就不同了呀,不仅山高王上远啊,王太后呀、爹妈呀、妻呀、妾呀都远,那才真是逍遥快活呢!
至于说离雪国国馆两条街就有个王上,可那是翼国王上,不是他萧凡的王上呀,萧凡自然可以过无法无天的日子,一定要有法有天的话,萧凡自己就可以是法,就可以是天!
不过后来,谭文定听萧凡说,萧凡还没娶亲,也未曾纳妾,谭文定就有点替萧凡惋惜了。晚上有妻妾可以搂着睡觉,就算多一些人生烦恼,也是值得的呀。谭文定顺便慨叹了自己身为公公的烦恼,身为来这世间走一遭的男子,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享受人间欢娱,命运对他实在有些不公了!
说起萧凡来会颖担任驻翼国使节的经过,萧凡也对谭文定不隐瞒了,说是自己悄悄找表弟王上“求”来的肥缺,姑母王太后是不赞成的,只是眼看生米已经煮成熟粥,也只得罢了。
萧凡坦言,现在的他是根本不想回雪国的了,恨不能就这样在会颖终老。这倒让谭文定有些意外了。
水云间戏园子翻修,请来一个名叫粉墨的戏班子,连唱七天大戏,萧凡带谭文定去听,听到第三天,台上正唱得精彩,萧凡突然隔着小桌,朝谭文定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十三是干什么的?”
“谁是十三?”谭文定正听得正兴高采烈,被萧凡冷不丁这么一问,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那个半夜钻我们国馆摸胸的。”萧凡压低嗓门说。
“哦,”谭文定想起来了,“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因为他以前也是唱戏的。”萧凡说。
谭文定又“哦”了一声。
“我觉得他摸胸可能是因为他唱戏。”萧凡又低低地说。
“摸胸和唱戏有什么关系?”谭文定不明白。
“哎呀,不是。”萧凡恨不能端起茶碗砸他的榆木脑袋。“是唱戏、沈长天和摸胸之间可能有关系。”
谭文定这下更糊涂了,瞪大一双眼睛傻傻地望着萧凡。
“算了算了,回去再跟你说。”萧凡懒得和他讲了。
戏一完,萧凡拉着谭文定就近找了个馆子吃饭,二人要了一个小包间,萧凡就对谭文定说开了:“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沈长天死在戏园子的台上,被老板抬出去扔到街上,三天没人管,是我去收尸的。”
“嗯嗯。”谭文定使劲点头,表示自己虽然脑子笨一点,但是,记忆力不坏。
萧凡继续说:“那个戏园子,就是我们今天看戏的这个水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