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高兴腾坐在太师椅上,指着被捆起的老乞丐和鲁智深及月如说:“你们是不是瞎了眼,难道就没听过我高家庄的名号吗?我高兴腾虽然不才,也出道一二十年了,在武林中有名有号,怎么你们三人这般小视于我。现在,知道我高家庄的厉害了吧,老叫花,你是哪路神仙,说个清楚吧?”
“我就是个老要饭的,有什么好说,你是我手下败将,也没资格问我。”老叫花把头一挺,傲气哼哼地说。
“哼,我输你了吗?现在是你绑着我,还是我绑着你?”高兴腾斜眼看着老叫花,讽刺道。
“你耍阴着,玩偷袭,于英雄所不耻!”
“什么耻不耻,反正你被我捉住了,就是我手下败将,生杀大权在我手里,割你宰你全由我。你牛呀,你反抗呀,屁事不顶,就跟煮熟的鸭子一样,全身都软了,只有嘴硬。小的们,把他给我扯一边去,完了再收拾他!”那些庄丁把老乞丐拉到一边。
“你们二人到底是不是那官府要缉拿之人?”高兴腾指了指鲁智深和月如。
“不是。”鲁智深摇摇头。
“既不是官府缉拿之人,为何不敢让我们带去官府一问究竟?”高兴腾又问。
“我们没犯法,为什么让你们拿住?”鲁智深反驳道。
“到官府一辩便见分明,若不是,就放了你们。”
“如果不放呢?”
“不是缉拿之人,官府怎会不放?”高兴腾好生奇怪地问。
“天底下冤枉的人多了,很可能拿我们顶了杠,你没听说过鬼中有一个叫冤死鬼的名号?”
“你这和尚嘴皮子倒挺犀利,她呢,如何说?”高兴腾又问一直没有开口的月如。
“我,我怕……”月如干脆装出害怕的样子。
“哼,屁大点的胆子,还出来混!”高兴腾说。
……
鲁智深三人被关在一间地牢中。这地牢砌在地下,只在屋顶留了个拳头大的窟窿。借着这拳头大窟窿射进来的光线,鲁智深看清,这地牢都是大石头砌的,屋顶也是硕大石条盖的,门板是厚重的钢铁打造。
如果想从这里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们被推进去后,铁门“哐啷啷”关得紧实,随后听到铁门外的锁声。月如哀叹道:“完了,被关到这里,要想出去,难啊。”
“难什么难,你个瓜娃子唉声叹气干什么,既然能造出这石屋,必然有出去的路途。我们慢慢寻找一下。”老叫花不知用了什么功夫,说话间已把捆绑的绳索解开。
“咱们找找出处?”待三人全部脱去束缚,鲁智深问道。
“我这不是在找呢么。”老乞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地牢里面能够逃出去的线索。
鲁智深陪着他一起找了好久,泄气坐在了地上,郁闷地说:“算了,找不到就算了,歇歇再说吧。”
……
“大伯,我问您,什么叫巫衣派,净衣派,什么叫穷人派,富人派?”歇了一会儿,鲁智深问老叫花。
“你是不是听我和酒店掌柜的话,才问我的?”老叫花缓缓喘着气,反问道。
“对呀。”月如凑过来答道。
“这丐帮本就是一帮要饭之人组织的。人脏,穿得脏,老百姓一见就躲,就烦这种要饭的称为污衣派,这些人一般在街头,庙宇门外讨吃喝。
穿着干净,扮作读书人或者富家子弟,在桥上或大宅门口举块牌子,牌子上写着:自己要上京赶考,缺盘缠,哪位大爷大娘叔叔婶子资助一点,假若一举中的,不光加倍换钱,更要铭刻在心,重重报答。
还有举着牌子说出门做买卖,盘缠丢了无法回家,望哪位可怜可怜,资助几个回家路费,这是净衣派。
他们乞讨的不是饭,要的是钱,比污衣派更有赚头,但是人要长的周正,洗净了像个读书人,还要能说会道,懂文识字,别等人家问起来,连句唐诗都不会背,名字也不会写,谁相信你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做买卖丢了盘缠的商贾呢?”
“那您说的穷人派和富人派是什么意思?”月如又问。
“这乞丐要饭的,有的是真穷,家里没吃没喝,出来讨口生计,那就是穷人派。有的要饭之人家里并不是真穷,要田有田,要铺子城里有铺子,他出来要饭,是得罪了仇家,入丐帮求个庇护。当然,这就得给丐帮保护费。
还有些富派的人,转到大城市要,技巧高超,一天收入不断,比家里中天,店里打工挣得还多,所以他们靠要饭置了田,买了地,甚至盘了铺子,然后雇人种田,照顾铺子,仍旧出来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