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大幕已然拉开
戴世铎跟随着庚辛城大公戴景烈来到了城堡内的一处核心房间。
这里是庚辛城的最高指挥部。
房间的门口有两名身穿金色铠甲的精锐卫士,手持长矛,目光如鹰。
侍卫一丝不苟地检查了他们的身份证明和令牌。
通过了侍卫的检查之后,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各式油画,诉说着庚辛城的历史与公爵的家族事迹。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木门,门上刻着星罗帝国的国徽,一个巨大的星辰图案。
戴景烈轻轻地敲了敲门,传来了一声沉稳而威严的应声
“进来。”
戴景烈推开门,走了进去,戴世铎紧随其后。
他们看到了这场决定大陆命运战争的主角之一,星罗帝国的皇帝戴玉城。
皇帝正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后,面前摊开了一张庚辛城周边的地形图,旁边还有几个沙盘模型和一些军事报告。
戴玉城抬起头,看着这对帝国颇为倚重的将领,眼中的神情饱含深意。
皇帝挥了挥手,让这两人在一旁侯着。
此时的戴世铎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下他许久未见的皇帝陛下。
戴玉城此时身穿一袭黑色长袍,胸前绣着金色的星辰图案,头上戴着一顶金冠。
皇帝华贵的长袍上沾染了一些灰尘,证明了他刚刚从星罗城一路疾驰过来的痕迹。
戴玉城的脸上隐隐有些疲累的痕迹,他的眉头紧锁,手指不停地在地图上移动,仿佛在模拟着即将发生的战斗。
戴玉城此时正在根据各个军团的特点安排之后决战之时的站位,这是一场关乎星罗帝国存亡的战争,他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和错误。
此番决战是戴玉城牺牲了大片的北方领土争取来的准备时间,身为皇帝他已经没有退路,必须全力以赴。
被晾在一旁的戴世铎此时充满了自责的情绪,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
戴世铎觉得自己是这场战争的罪人,自己没有能够有效地阻止天斗帝国的进攻,也没有能够及时地发现天斗帝国的阴谋。
是自己让皇帝不得不亲自上阵,冒着生命的危险。
这是戴世铎身为臣子的失职,他恨不得用自己的血来赎罪。
时间缓缓过去,房间内的气氛凝重如水。窗外的夕阳已经落下了山头,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房间里只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皇帝的书桌和他的脸。
终于戴玉城完成了手头的工作再次抬起头,深邃的双目紧盯着正在自责和懊悔之中的戴世铎。
戴玉城看到的是戴世铎那空洞而迷茫的眼神和低垂而无力的肩膀。
戴玉城不禁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有些失望。
从情报上看戴世铎其实应该是这次决战最好的指挥官。
他聪慧,能完好无损的带回那些前线的精锐士兵,这让最终决战时星罗帝国有了更多的底牌。
戴世铎也是一员知名的守将,在后勤与人力都困难的情况下居然在天斗帝国海浪般的攻势下硬撑了十几天。
而且最重要的戴世铎还是此时唯一与天斗帝国战斗过的将领,熟知敌人的情况与用兵习惯。
只可惜戴玉城仅仅稍稍给了这位年轻将领一点压力考验,他就垮了下来,变得自怨自艾,失去了信心和斗志。
皇帝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是自己对戴世铎期望过高的结果,他也知道这是自己对自己期望过高的结果。
戴玉城曾经以为多年的军旅生涯和贵族培养能让这个王室血脉中最为聪慧的子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指挥官。
但现实似乎是在军略方面,戴世铎很好的达成了自己的期待,可在心性方面,这孩子的抗压能力还不足以承担指挥即将到来的决战。
现在看来,戴玉城只能依靠自己来拯救星罗帝国了。
但是对于戴世铎,皇帝仍然打算对其加以引导。
戴玉城开口说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戴世铎,你还记得你当年为什么要选择参军这条路吗?”
戴世铎听到皇帝的话,不禁一惊。
戴世铎抬起头,看到皇帝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刺向自己。
皇帝的话语如同一把锤子一般敲击着戴世铎的心灵。
戴世铎回想起了自己当年选择参军的原因。
当年的戴世铎还一个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
那时的他想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守护父亲的领地守护星罗帝国,也更想要在战场上展现自己的才华和勇气,成为一个值得尊敬和敬仰的英雄。
而此时的自己居然因为撤退的重压失态了,回想起自己刚刚的丑态,戴世铎定了定心神。
戴世铎坚定地看着皇帝,声音清晰而响亮
“我记得,陛下。我选择参军是因为我爱我的国家和人民,我愿意为了守护他们而奋斗和牺牲。”
戴玉城站了起来,身姿昂扬而威严。
他缓步戴世铎的身边,拍了拍戴世铎的肩膀。
“戴世铎,你是星罗帝国皇室血脉的骄傲,伱是星罗帝国最优秀的将领之一。”
“我相信你有能力和智慧来指挥这场决战,我现在命令你,作为我的副手,与我一同迎击天斗帝国的进攻,你可愿意接受?”
戴世铎的脸因为激动涨的通红,他高声应到。
“敢不从命!”
星罗帝国的防线在戴玉城和戴世铎的布置下慢慢成型,他们利用了庚辛城周围的地形优势,建立了一道道坚固的工事。
而另一边,此时天斗帝国的大帝千仞雪正在天斗帝国的王宫中举办雪夜大帝的葬礼仪式。
千仞雪站在王宫的大殿中,身前大殿中央是一座高大而华丽的棺材,里面躺着他已经冰冷而僵硬的雪夜大帝。
千仞雪一袭黑色的丧服。
看着眼前跪伏着的无数臣子和贵族,耳边响起的无数哭泣和悼词。
千仞雪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孤傲的王缓步走过哭泣的群臣,黑色丧服在空气中飘动。
她来到那硕大的石棺面前,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和怜悯,只有一种冷漠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