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千年以来,神尊修行之所,是启炎纪人的禁地!除了河伯,从未有人敢亲自踏足,大祭司也是头一次进来。
叶清河不知这些规矩禁忌,她下午刚随文余泽来过,心中又担心文余泽的安危。便越过了跪在地上的大祭司,直接进了山洞,朝无支祁位于山洞深处的,禅坐台走去。大祭司从地上站起来,小心翼翼的快步跟在后面,也进了山洞。
二人沿着镶满了太阳玉的山洞隧道,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洞穴。洞穴正中,是一个玉石制成的禅坐台,但是无支祁人却不在。
“无支祁!”叶清河不管不顾的,大声喊着这个上古神明的名讳,吓得大祭司在一旁浑身颤抖。
叶清河话音刚落,无支祁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叶清河他们所在的主洞右侧的,一个洞穴的门口。依旧是那双可以看透人心的双眼,狠狠的刷着来客,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情绪。
大祭司扑通跪在了地上,不敢直视无支祁的视线。而叶清河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你可知文余泽去了哪里?”
口吻仿佛不是和上古神明,文余泽的师尊说话,更像是跟自己石夷纪的种子招募员问讯。
无支祁没有回话,转身往洞里走去,叶清河快步跟了上去,而大祭司进退两难,跪在原地,不敢挪动半步。
这个洞穴,比刚才有禅坐台的主洞,小了很多。洞穴正中,有一个高大的祭台,祭台上放着一具水晶棺木,远远看去,里面似乎躺着一个人。
无支祁看着叶清河,依旧不语。
叶清河沿着矮矮的台阶,登上了祭台,走到了水晶棺前,那里面躺的,正是文余泽!
‘不,这不是文余泽,是姬河伯!’叶清河仔细的看着那张沉睡的脸,稚嫩而无辜!正是当年,她带在身边的,有巢氏族年幼的王子,人类物种存续的希望,姬河伯!
“文余泽去了哪里?”叶清河转身问无支祁,她要找的,是那个人间的帝王,追寻了自己千年的夫君,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儿子夏启的父亲!
无支祁仰首长叹了一句,“人呀,无趣!你自己看吧!”说罢一抬手,洞穴的顶部变成了球幕电影,放映的正是叶清河吃下麦糕,失去意识倒在文余泽怀里的场景。
无支祁的金箍棒,掌管的是过去,而他给叶清河看的,正是文余泽举行天祭,给她续妖丝的过程。
她看到了文余泽将她抱上了祭台,将水晶球放到她的胸前后,便在祭台旁边,禹王的神像面前的,禅坐台坐好入定,全然不顾天祭的锣鼓喧天。
然后画面进入了文余泽的神识,此时的镜头是通过无支祁的佛眼看到的。
一片金光中,文余泽的神识来到了太阳神殿,殿上的王座,一位天神端坐其中。
“年轻人,你献上愿牲咒,所为何求?”声音空灵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