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垄健与夫人丁香芸坐在沙发上。荆恒恭恭敬敬地坐在他们对面。
“伯父、伯母,早就应该来拜访你们的,被俗世缠足至今,还请伯父、伯母不要怪罪。”荆恒客气地说。
“不敢。”丁香芸接过话,眼里尽是倨傲之色,“我女儿媛媛,从小娇生惯养,从小到大谁都不敢拂她意,自从她认识了你,就变了,她不顾女儿家矜持三天两头往你家跑,巴巴地去讨好你父母,我们是盼星星盼月亮等你上门,也就是希望她的付出能得到别人的珍视,有所回报。这天宏没出事之前你从不登门,这天宏刚出事你就过来了。我说你这年轻人是不是太势利眼了。”
“对不起,伯母,荆恒礼数不周,惹您不快了。您要怎么责罚我,我都接受,只要您能消气。”
丁香芸嗤笑一声,刚要说话。付垄健投过来一个眼神,她便收声。
付垄健对着荆恒缓缓说道:“荆恒,以前的事就不提了,我这女儿也是任性,做事没轻没重,她要做什么事我们向来拦不住。这天宏刚经历动荡,你不在荆远山身边帮他处理相关事务,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伯父,您跟父亲认识多年,您最清楚父亲在天宏投入的精力,他好不容易将天宏壮大到现在的规模,却被人突然夺走了,肯定心有不甘。”
“那事已至此了,他还要做什么?”
“父亲最近在筹备一个项目,将全自动管理经营模式投入到服务行业,先从全自动管理酒店入手,如果这个项目做成了,效益一定比巅峰时候的天宏更好。但是现在急需要一笔庞大的启动资金,父亲因为天宏的事情,多家银行停止向他贷款。想来想去,只好想请他昔日的老朋友帮忙了。”
“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这不是想着我们两家关系不比寻常,便给我个机会来拜见一下伯父,伯母,有着长辈们前半辈子的交情,又加上长辈们对后辈们的关爱,这事伯父伯母应该是乐见其成的吧,对了,父亲还说,关于这项目的红利分成,伯父伯母这边拿大头。我们这第一个项目主要赚的是名气,方便接下来的项目能顺利进行。”
丁香芸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笑完抹一下眼角笑出来的泪。这才开口说话:“你们这父子算盘打的真是妙啊,当初天宏好的时候不想着给我们分一杯羹。现在可好,拿一点莫须有的甜头就想骗我们上贼船。明明是上门来乞讨来了,却还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可笑,如果当初我们发现你们荆家人是副嘴脸,我们才不会跟你们订亲。”说到后面已经是疾言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