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关心不必刻意,只要是真诚善良就好。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的时候,张塔超突然走到我的桌前,敲了敲桌子,说道:“班长,我今晚有事出去,不能上晚自习了,向你请个假。”
我还他一个微笑,笑着笑了一句:“去吧,注意安全。”
新建的宿舍楼开始动工了,就在我们的宿舍前面。
周一到周五还好,工人师傅们上班早,我们上早自习的时间也早,两不冲突。最可怕的是周六周日,工人们为了赶工期依旧早早地来上班,而第学依然要上课只是没有早自习,这样学生们可以多睡一会儿。
早上同学们还在做美梦的时候,“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一点美感都没有,美梦变成了噩梦。
“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是的,没完没了的。”
……
楼上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抱怨声,高中生的道德素养此刻化为乌有,还不时的有几句脏话飘出。这素质让人着实不敢恭维。
同寝室的舍友也在抱怨,不过话倒没有说的太难听,班班烦躁的一声不吭把自己埋在枕头下面,我实在睡不着,趴在枕头上盯着窗外的工地,欣赏着不太悦耳的“叮咚”声。
工地的外围被一层巨大的保护网包裹着,像一层蛋壳,看那薄薄的样子,应该也和蛋壳一样脆弱,起不了多大的样子,只是个形式罢了。里面的人有里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有外面的世界,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景象。
飞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我好像听见了他的哭声。
我跳下床,轻轻地喊了一句:“飞哥,飞哥,你怎么了。”
他的被子被他撩开一角,里面传来了略带哭腔的话:“钟可鱼,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对一些人那么残酷,非得让他们受尽磨难。”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想的刚好也是我在想的,“或许吧,尽管它很残酷,可是有的人还是顽强的活着,我不明白他们靠什么坚持,但我觉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只能把我想的告诉飞哥,希望他不再忧伤。